“老板,再来十壶秋雨酿,我要带走。”陶谦冲着酒楼的大叔大喊。大叔还在招呼客人,明显没有搭理这个喝了不过一杯酒就在耍酒疯的少年。
“哈哈,秋雨酿,真是好喝,好喝,王杉你说是不是啊。”陶谦见大叔不理会自己,也不生气,丝毫不顾肩膀上的伤口,拉着王杉傻笑。
王杉甩开陶谦的手,皱着眉头说道:“就你这酒量还想着要把本给喝回来?真是丢人。”
“我倒觉得没有什么,喝酒不就是为了一醉吗?陶谦醉的这么快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很多时候我想要醉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张子扬冲着王杉举杯。
或许是现在的王杉也有些微醺,他觉得现在的张子扬有一种没落的感觉。
王杉端着酒杯和张子扬一碰,看着少许洒出来的秋雨酿,王杉忽然一叹说道:“秋雨酿固然醇厚,但是总比不上北荒的紫泥来的辛辣,少了一分痛快,不是吗?”
“紫泥啊,算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还记得第一次喝紫泥的时候我不过五岁,一口下去,几乎睡了大半天。”张子扬脸色泛红,轻声说道。
“子扬兄,我明天想参加武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并肩作战呢?”
“呵呵,武会我就算了吧,对于打打杀杀我还是更喜欢吟诗作对,若不是生在乱世,谁愿意一直带着它呢。”张子扬摇头一笑,左手抚摸这腰间的长刀。
“子扬兄,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长的刀,这刀有名字吗?”王杉微带着醉意问道。
“有一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叫做冷月锋,因为它是在月光极盛的晚上出炉的,所以就借月为名。”张子扬缓缓拔出冷月锋,清亮的刀光让王杉恍惚间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明月。
“冷月锋,好名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王杉含糊不清的说道。
“名字再好听,也比不上纵横二字来的响亮,不是吗?”张子扬清明的眼睛里射出迫人精光。
“啊!你怎么知道......”王杉吓出一身冷汗,酒意瞬间退去大半。
“哈哈,我告诉他的,就在你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怎么样,速度够快吧。”之前趴在桌子上一脸痴傻的陶谦忽然抬起头对着王杉大笑。
“陶谦刚刚和我说的时候,我的确也很吃惊,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现在的你需要注意安全,天子会上会有很多人对你有兴趣的。”张子扬为王杉斟满酒杯,眼神淡然。
“子扬兄,还要多谢你为我保护秘密,但是做人总不能一味的逃避,不是吗?这几年我已经逃得够多了,逃得多了就会腻的,我几乎快忘了活在太阳底下的滋味了。”王杉一饮而尽,喉咙发紧。
“可是你要明白活在阳光下的代价是什么,黑暗固然令人生厌,可总会让你一时平安。”张子扬同样喝下一大口秋雨酿,直视王杉道。
“一时非一世,不是吗?活在阳光下,就算是死了,也会很舒服的,不是吗?”
张子扬不再说话,只是不断的为自己斟酒,然后再一口喝进肚子里,直到桌面上的酒瓶都被他喝干,终于开口说道:“看来我明白了为什么一脉相传的纵横派会让四荒五原视为禁忌,王杉,天子会的这九天我会护你,我以张氏的名义起誓,若是你王杉惨遭恶人屠戮,我张子扬一定会死在你的前面。”
王杉深深的看着脸颊终于泛起一丝红晕的张子扬,轻笑着说道:“谢谢你。”
谢谢你,很简单的一句话,有的时候是为了客气,有的时候是为了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
张子扬挥挥手,他略微踉跄的站起身,手指着远处高耸入云的东华山,语气略微激动的说道:“王杉,我问你,你知道这东荒在四荒五原中地处何方吗?”
王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