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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了这座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家。

    敞开的大门内尽是被摔碎的花瓶碎片,勿离只能小心地跨过这片危险区。而后见到的是正在提这个嗓子、指着坐在沙发上发愣的中年男子责骂的女子的狼狈样,而那男子也差不到哪去,只是没了那个与她争辩的心情。男子只是怔怔地盯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回应。

    对他们这般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了,只要别搭上她,那自是毫无关系的。她所在乎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坐在女子身后楼梯脚下兀自哭泣的小男孩。

    男孩不过两岁左右,也许是屋内紧张的气氛刺激了他,也或许是摔了一跤,疼了,才这般不管不顾地撕扯个嗓子在那哭嚎的。瞧着那小孩张着一张小嘴朝天叫着,眼泪流了满脸都是,哭的声音都嘶哑了,时不时地喊着:“姐……姐……嗝……姐……抱!”

    勿离心顿时一软,也不管那叫嚣的女人是否注意到她,便是奋不顾身跑了过去,但还未跑几步便被那眼尖地女子给逮了个正着。勿离躲不过,别的还好,但是那女人扯住了她的头发,死命地往后撕扯。她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未及反应的刹那剧烈地疼痛便如漫天针雨般刺入脑中,根根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身子一个抽搐,便被那女人按倒在地上,被她强硬按着头往坚硬的瓷砖上撞去,没几下,她眼中便是鲜红色的色彩,额上的血迹宛若流水般慢慢浸没了她整张脸,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漂亮妖艳而悄然绽放的红莲。

    她咬着牙,撇去夺眶而出而不及掩饰的泪水,以及那钻入心肺的痛意,挣扎着求饶道:“小姨……饶了我……弟弟还在哭呢!”

    “饶了你,谁来饶了我?啊!”女人尖叫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回响,失了神般地颤抖着指着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子,吼道:“要不是你那没用地老爸,我会在这吃苦?我会被那些人逼得没了工作!这下倒好了,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还有你!你这个拖油瓶,谁让你跟着来的!你为什么没跟你那个没用地妈一起去死了,啊?”她激动的声影不断在耳边回响、萦绕……

    她不由求救地瞥向远处的男子,艰难地喊道:“爸……爸……救我……”痛意早已麻痹了自己的神经,而女子却不见收敛,漫天的血花相似欲覆盖整片大地般溅落在周边,而她脆弱地意识早已不能维持多久,而那男子却还是没什么反应,而身后还有那撕心裂肺地呼唤声:“姐……姐……放开……”早已僵硬的心,此时不由一痛,原来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只是,这又如何?

    她忽而绽开一抹淡淡地笑容,但是这其中的凉薄、冷意又有谁知,她只能任由那铺天而来的黑暗席卷走了自己的意识,眼中一暗,终可再也不用听那喧嚣的声音了,但是念儿……我该将你怎么办?

    她的人生可以说是一场悲剧,或许一场可以搬上荧幕的狗血剧!狗血到让她想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因为那种苦涩说不出,一切的酸甜只有自己一人回味。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无人在乎,无人……关心。但这又如何,只要能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游荡、徘徊。

    母亲在她十二岁便去世了,至于怎么死的,在两年之后她也猜到了几分。因为对她一直不错的小姨嫁给了父亲,还带来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小姨变妈妈,这本是难以接受的,但毕竟小姨对自己不错,另外就是父亲才三十出头,这么年轻成了鳏夫,说实在的,爷爷那边的压力也是不小的,因着小姨的这个决定,爸爸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小姨年轻漂亮,比爸爸足足小了八九岁,她觉得有点可惜。她幻想着小姨向以往那般爱护、照顾自己,却不想这一切都只是个假象。

    她觉得自己似乎总是那么天真,天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好人;以为所有人都会关心爱护自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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