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飞回到自已房间,徒然的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进入到一个与她所习惯的完全不同的全新生活。好快,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已从单身变成了已婚身份,无名指上戴着的白金镶钻的戒指可以证明她身份的改变。这是他们去公证处前,途中在首饰店里为她挑选的,戴戒指时,他要求她,一生都不许摘下来,要时时刻刻戴着它。
小小的戒指就此束缚了一生。她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太阳刚升起,金色的阳光充斥于屋内每个角落,昨晚忘了关窗户,刚刚醒来的她浑身泛着凉意。
坐起来,怔怔的想了一刻,低头看表,已是八点时分了,估计小林的车快到了。她下了床,从床底拉出行李箱,然后打开衣柜,收拾起自己的衣物。父亲在门外拍了半天门,她闻若罔闻的自顾自收拾着。父亲拍了半天不见回应,叹气的离去。她脑海里回响起白天耿破天说过的话,“等你搬过来以后,你仍然可以继续上学,交朋友,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朋友请到家里坐坐,就象在自已家里一样,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没什么两样?在她看来周围如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不能继续留在自己家中住了,做父亲的娇娇女了,能不能跟陌生人顺利相处,她完全不知道,心里很没底。
“你不用收拾太多的衣物,只带几件随身换的衣服就行了,其它的,日后我会一一给你置备。”耿破天这样说。
站在衣柜前,看着成排的衣服,都是母亲生前为她购买的衣服,哪一件都存留着对母亲的怀念。最后,她总算整理完毕,盖上了行李箱。时间已悄然划到八点半。这时,门外响起父亲急促的拍门声,“女儿,门外有人找你,说是来接你的,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谁呀?”
终于到了。她拎着行李箱打开房门,只见一脸焦灼的父亲站在门口,雪姨站他旁边同样满心疑虑。
“你拎箱子做什么?要走吗?”凌父突觉不妙了,初飞的举动分明是。
“来人在哪里?”她沈静地问。雪姨侧了侧身,让她看到楼下的情景。耿破天派来的人已在客厅里了,小林她认识,他后面还站着两名黑衣保镖。初飞缓缓从楼上走下来,小林忙迎上前,恭敬道:“耿夫人,大哥派我们来接你。我来吧。”伸手接过箱子。
小林身后的两名保镖一起朝她点头示意。她微微点头回礼。
“女儿,他们为什么叫你耿夫人?这是怎么回事?”父亲实在忍不住了,脱口问道。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晓飞突见家里来了几名陌生男子,扬言要接走初飞。好奇的走出来看热闹。初飞不在家才正中她的心意,晓飞心里一阵惊喜。从来人的气势上看,好象对方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训练有素的举止上就可以看出。
初飞知道晓飞目不转睛的在盯着她,她视若无睹的转身面对父亲,拉住父亲的手依依不舍的说:“父亲,有人愿意替我清平债务,那张支票相信可以解除所有的债务了,当然,他也不是无偿帮助我,作为条件,我签下了结婚协议书。”
凌父吃惊地问:“他是谁?”
“耿破天。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女儿呀,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突然说走就走,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伤心的凌父泪水润湿了眼眶。初飞就是这样,总是默默的把所有重担扛起来,不想让他担心。多年的债务一夕之间勾销,对他而言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失去的,却是女儿一生的幸福啊。
初飞用力握了握父亲的手,脸上显露出淡淡的亲和笑容,瞳眸泛起微微的湿意,“别为我担心,我会过得好好的。以后,你就跟雪姨和晓飞一起生活吧。可能的话,我会经常回来看你。”
凌父老泪纵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