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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不错过高手过招的一瞬间;唯利是图,对江湖全无兴趣的人,看……会看啦,不过看的是人家的衣服、饰物、兵器、鞋子之类,并在心中评判布料、花式、搭配、耐用与否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司空乱斩就是后一种人。

    昆仑堡和鲸蜃宫上场的各是一名年轻公子,她正专心致志地研究鲸蜃宫的袍子,莫名其妙就有人大笑,然后呼啦啦掠到台前。台上两人错招之后纵身跳开,视线移向此人,不知他有何目的。

    司空乱斩认识,释摩兰嘛。

    没过多久,红袍的天竺和尚慢慢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她并不关心突来的不速之客,要动也仅是换个手撑下巴,继续看热闹。

    听少林和尚与释摩兰唇舌交战,似乎释摩兰没收到少林寺邀请帖,但他慕名而来,可今日一见,却觉得中原武林不过尔尔。释摩兰甚至扬言自己想以一敌六,会一会中原武林所谓的“清凉武境不虚见”是个怎样境界。少林和尚自然好言相劝,但释摩兰矛头一调,指向七佛伽蓝,将定香击碎舍利一事添油加醋,指责中原的佛门弟子对佛不敬,根本无心修行,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司空乱斩闻之点头,弹扇掩唇,凑到力儿耳边轻道:“说得好。”情牵定香是一回事,看伽蓝和尚出丑却是另一回事,两不相冲。

    力儿唇抿一线,沉稳不动。

    丑相垂眉一叹,待要开口之际,定香向他合掌垂头,轻言几句,丑相听后点头。

    众人不知定香说了什么,暗暗猜测时,只见他缓缓从位上站起来,向释摩兰揖礼:“国师有礼。那颗舍利原本是我伽蓝供奉之物,碎与非碎都是舍利,国师为何强求它是达摩舍利呢?如果贫僧认输能令国师息心,那贫僧今日愿意当着众位英雄的面、向国师服输。般若我佛!”

    一番话,似褒实贬,释摩兰岂会听不出。他被呛得怒极反笑,视线向司空乱斩一瞟,“贫僧倒忘了,定香护法不仅口舌犀利,更是受美人垂青。七破窟窟主倾心于定香护法,相信不止贫僧,在场众位也听说过。定香护法,贫僧敢问一句:当着众位中原豪杰的面,你与七破窟窟主眉目传情,败坏佛门清规,心有可有惭愧?还是说,中原佛门原本就是藏污纳垢之所?”

    一连双问,字字铿锵。只是那最后一句,骂翻了一船人。

    不仅丑相、有台、五位侍者面露责色,就连少林弟子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定香淡淡抬眼,直视释摩兰,音似雪霜,沉心不动,“如此,贫僧不能认输。”

    “本座正有请教之意。”释摩兰傲然抬头。

    一名武僧衣袍的少林弟子询意六位出赛者,六者皆不喜释摩兰过于尖锐的指责,纷纷同意让台给定香,让他接下天竺僧人的战帖。

    武僧向空台一比,释摩兰纵身跃上,轻功卓然。

    定香垂头,眉心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抹鸿波,再抬头时,面色平静,看出不喜怒。他稳步走上台,将袍裾撩起卷在腰带里,背手挺立,如鹤松傲雪。

    释摩兰双手向空中一抓,骷髅法杖从弟子手中飞出。他持杖在手,往地面重重一放,环佩丁当。

    刚才那名武僧从身后弟子手中取过木棍向台中一抛,“定香!”

    眉眼不动,定香抬手一扣,木棍稳稳握在手中。他将木棍向身后一斜,唇吐清音:“请!”

    没有任何试探或花招,法杖和木棍飞快在空中相撞。劈、打、戳、拦、扫,木棍每一招都将骷髅法杖的攻势挡在一尺外,回环有余,游刃不惊。

    “小夜叉棍!”有台又惊又羡。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套棍法练得如此龙飞凤舞啊……

    一棍一杖交错数十回合后,初时觉得释摩兰大言不惭的人渐渐警起心神:这位天竺国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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