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陈福胜说:“福胜,在张督军面前切不可胡说八道!这是以下犯上你知道吗?对大人要尊敬……”
“姐夫,咱怎么是胡说八道,这些事情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咱还就犯上作乱了,因为这个上他不值得尊敬,给咱们花都寨带来什么好处了?”陈福胜只管义愤填膺地发泄。陈鹤翎再一次给儿子使眼色不让他信口雌黄,儿子仍然满不在乎。
张瑞莲终于大发雷霆了:“大胆,你这是目无法纪你知道吗?陈鹤翎,你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你儿子如果再胆大妄为,本官就免了你的寨主身份,让你女婿花宝珠当寨主。我看这样吧,你年老体弱,以后就让花宝珠辅佐你吧,也让他历练历练!”花宝珠窃窃自喜,陈鹤翎不冷不热,陈福胜满脸怒容,张瑞莲一脸不高兴地离开陈福胜的牡丹园。
离开陈福胜的牡丹园之后,张瑞莲被花宝珠带到杨靳黄的烟馆里边抽大烟去了,石榴红和桂花黄两个风尘女在伺候着他们吞云吐雾。张瑞莲一边抽大烟一边问花宝珠花都寨还有没有其他牡丹园,花宝珠不想让张瑞莲看白家的牡丹园,就说其他牡丹园都没有杜家的牡丹园大。其实花都寨当时还有一个牡丹园是白家的,规模一点也不比杜家的小。张瑞莲抽过大烟离开杨柳驿站,杨靳黄热情相送。张瑞莲不再去看牡丹园,就在花宝珠的陪同下查看花都寨的两条道路,走在东西大街上张瑞莲非常和蔼地问起花宝珠的女儿花醉妃的一些情况,比如多大了,读过书没有,女工学得如何,纯粹是无话找话。十五岁的花醉妃看这老头挺啰嗦就只管笑,花宝珠急忙向张瑞莲介绍女儿花醉妃的一些情况,说读过几年书,因此女工学得很一般。张瑞莲注视着花醉妃的背影,觉得这姑娘还小,肯定不会答应做他的小老婆,就有些遗憾地准备离开花都寨,花宝珠亲自相送。寨主陈鹤翎想送一送张瑞莲,被张瑞莲不高兴地拒绝了,他仍然在生陈福胜的气。
那个陈福胜确实有些泼皮胆大,连他的老婆赵粉都是抢来的。赵粉的娘家是邻村的大户人家,赵粉和陈福胜当初定的是娃娃亲,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结婚头一年的某一天,陈福胜的外甥女花醉妃突然对舅舅说:“舅舅,你仪表堂堂,俺妗子可丑死了。”
“你怎么知道?咱还没有见过她呢。”
“那天我去赵庄看戏见到了,大姑娘小媳妇都说那个丑女人就是俺妗子赵粉,俺就好奇地往她身边靠,没想到一看吓了俺一大跳,俺妗子脸上一个大疤瘌,只有一只眼,可吓人了。舅舅,你怎么能够娶那么丑的媳妇啊?”
陈福胜听外甥女花醉妃这么一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写了休书送给了赵家,赵家莫名其妙接到休书,赵粉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他父亲气得也无计可施。后来赵家派人来杜家问情况,陈鹤翎才知道儿子偷偷写了休书,已经把未婚妻休了。陈鹤翎问儿子为什么写休书,儿子一言不答,陈鹤翎问得多了,儿子说:“反正我是不要她那个丑女人了,让她另嫁他人吧!”儿子不说原因,陈鹤翎则怀疑儿子是听说什么风言风语了,因为他知道赵粉如花似玉,并不丑。如果儿媳妇没有过门就有花心韵事,那是应该休了的,他也不便再逼儿子。那边赵粉被父亲又找了赵庄一家准备出嫁,陈福胜的娘着急了,问儿子说:“胜,那么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为什么不要啊?你是不是听说什么闲话了?娘可没有听说赵粉有任何闲话啊!”
陈福胜这才说:“娘,咱听说赵粉长得可丑了,脸上一个大疤瘌,还是一只眼。”
“哎呀,我的傻儿子啊!你说的是她妹妹赵红,可不是赵粉。赵红小时候跌进炭火盆里了,因此脸上就落个大疤瘌,人家赵粉可是漂亮着呢,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你是要后悔的。”
陈福胜听娘这么一说,后悔得一拳砸在自己的脑袋上:“原来如此啊!唉,休了的老婆,泼出去的水,这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