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孙小男孩儿,此时正站在她的对面,脸上还有被把扫枝划破的伤痕。
“是谁让你多事的?这事儿要怪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十岁的小女孩儿已懂得了爱憎分明,在她小小的记忆里已经把眼前的人当成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了。
告诉弟弟她在外面打架,又跑到她家里告状,让妈妈揍她,现在又跟她大小声,还让她道谢?没门儿!
“我心里清楚什么?明明是你莫名其妙就打过来的,我的脸和臀到现在还疼呢。”梁至琛小朋友摸摸脸,又揉揉臀,亦是一脸的委屈,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凶的女生,在他的认知里,只要他想理的人,就必须得回应他,而这个女生简直是莫名其妙,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先跟然然说我在外面打架的,你这个长舌猴。”尹齐月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本来就打架了,我说怎么了?而且我又没告诉你家长,只是你弟弟而已,你还怕你弟弟啊?”梁至琛仍然觉得自己没什么错,这个女生在他的眼里的不可理喻又加了几分。
“然然他很胆小,每次听说我打架他都会担心地哭,你这就是等于欺负我弟弟,我扔你个扫把还算上轻的呢。”尹齐月杏目圆瞪,直直地用眼神指控他。
梁至琛被她这么一吼,倒是愣了一下,但仍不服输,不一会儿小脸儿又昂了起来,“我不管,总之你得向我道歉和道谢,你打了我,我还帮了你。”
“你……”对于他的无赖态度,尹齐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干脆握起了拳头,说不过拳头解决就好。
就在她想要开打的时候,一个软软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我姐用扫把打了你,你姥姥来我家告状,妈妈又打了我姐,这一点你们扯平了,我姐用不着道歉,至于道谢,所有的事情要不是你开的头,我姐根本不会打你,当然事情的起因和我有关,我谢谢你。”
说完话的时候,小小的尹竞然已经站在尹齐月身边了,他比尹齐月要矮多半个头,此时小手扯着尹齐月的手,反倒像是尹齐月在拉着他,尹齐月有点惊讶地看着弟弟,她这个弟弟一向是胆小又怕生,不是特别爱说话,除了和她在一起之外,他都是比较安静的,没想到今天晚上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而且第一次还都是向着她的,这让她好感动,于是反手握住了弟弟的手,“然然,我们回家吧。”
“嗯,妈妈很担心你呢,还给我了一块钱,让我们去买冰棍儿吃。”在姐姐眼前,尹竞然又露出了那种小小明媚的笑容,有点胆小,又有点可爱。
然后姐弟俩就无视梁至琛的存在般,手牵手离开扬谷场,而这一年,梁至琛把这对奇怪的姐弟俩记住了,以后的每一年夏天,他都会到姥姥家度过暑假,因为在那天晚上他就发誓,绝对要让那个嚣张的女生不敢在他的面前嚣张。
但——誓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在第四个暑假那一年,他没有再看到那对姐弟,因为在前一年的冬天,他们的父父母所工作的木材场里发生了一场大火,这场事故,他们的双亲双双去世了,而他们被母亲那边的亲戚带走了。
梁至琛以为以后不会再遇到这对姐弟,可是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是很奇怪妙的,就在那个他升上初二的秋天,他的班上来了一位转学生,那张脸,他还认识,甚至是记得很清楚。
尹齐月,那个唯一敢在他面前叫嚣,甚至敢动手打他的女生,她此时正一脸的不驯站在讲台之上,一身松垮垮的校服敞开着套在稍显瘦弱的身上,书包被一只手提着甩在肩上,目光随意而肆意地朝着整个班级扫了一眼,然后落在他的脸上,但也只定了三秒钟,之后说道,“我叫尹齐月。”态度嚣张而随意,对于讲台下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听而不闻。
老师让她坐到了一个教室后面的座位上,对于初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