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等红雅反应过来,就有两个粗使婆子上前要拽红雅,知道严氏是要报白日见死不救之仇,红雅也不言语,一身风华直立庭中微皱眉角喝道:“王爷都不敢动我,我看今天谁敢动。”
孑立在那里不卑不亢,高傲的姿态让人恍惚那是个公主,而不是一个小小妾室,同样的,震慑到众人。
小严氏率先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子是夺走自己夫君全部宠爱的狐媚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是啊,这可是我们也还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丢的雅夫人,哪个敢动,我看老太君您就让妹妹回去吧,夜深了,想来爷也该回来了,要是看……”
“哐……我就不信了,老身深夜不睡居然还整治不了一个贱妾,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严氏摔下手边的青花茶盏,开出瓣瓣瓷花,茶盏在貂皮地毯上印出一个深色渍印。
那两个婆子直接上前,还没有近到红雅的身就被伏月制服,一手一个,直接把二人的手臂卸下来,凄厉的惨叫在深夜里让人毛骨悚然。随手一扔,壮实的老妈子在地上疼着打滚。
看着同样娇美的伏月,谁都不曾想到一个看上去未脱稚气的丫头能瞬间折断两人手臂,还是两个有点功夫底子的婆子。“我看还真是反了,来人,给我拿下,生死不论。”看着红雅悠闲的走到楠木椅子上坐下,丝毫不把地上两个伤者放在眼里,要说前面是打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脸,那现在红雅不知悔改的模样更是不可原谅。
严氏是先王的妃子,长安君成蛟的生母,从不曾受到这种待遇,身边有曾经先王给安排的暗卫,此时听到命令窜出的四个黑衣人直奔红雅面门而来,满溢的杀气让屋子里其余女眷都缩在严氏身边。
原本拥挤的内室只剩红雅和伏月呆在正中间,红雅优雅的端起茶盏微微呡了一口热茶。眼见四人近前,红雅不动如山,倒是伏月戒备着,众人只见二人被黑影包围,还没有高兴就见四个黑衣装扮的暗卫齐齐僵直倒下,肉体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一次,严氏手中的绿檀佛珠‘啪嗒’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好不清脆,双眉死死的皱着,只是看着红雅,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想着对策。
还是红雅适时的打破沉默“太妃,妾身是尊敬您才深夜应您召唤而来,要是您还在为白日枝莲山上的事怪罪妾身,那妾身也无话可说,但是有一点,这个王府能置喙我行为的只有成蛟一个,就算您是他的母亲也是不可以的。希望您记住,作为一个妾室,我会对您尽孝道,但是要是您希望我和她们一样忍受您的无理取闹,那么抱歉这是不可能的。”
“对了,算时间,爷也该回府了,妾身就不奉陪了,不然见不到我,爷该找人了。”作势就要往外走,严氏略显气愤的语调阴阳怪气的在背后响起“百行孝为先,老身才回府,他要看也是先看我这个几年不见的生母,你又算得哪个儿……”
看来,老人家还真是顽固呢?红雅头都没回,背对着众人回道:“您都说了您才回府,旅途疲累,夜深了,妾身觉得您还是先歇息。还有……白日那匪徒凶猛想来太妃也要压压惊,爷是您的儿子,哪有做母亲的等着儿子彻夜不睡的说法。”
小严氏从刚刚暗卫出来就紧紧挨着严氏,听着红雅说到枝莲山时明显能感觉严氏愤怒的全身颤抖,可是也不再争辩。看来自己寄希望于严氏打压红雅的计划还得加把劲,王爷不在乎觅尧的肚子,但是急着抱孙子的严氏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说完就往外走,不再停留丝毫。“嫂嫂还真是目中无人哪。”一直怯生生躲在二夫人身后二八年华的呈寥小声说,低低的嗓音叹道的话却如巨石般敲在众人心上。
特别是严氏,听着这句话看着那消失在门帘出的火红衣角,眼中闪过深深的杀机。
初夏的夜还是凉的,一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