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这是要?”
楚翎夏瞧着春棉震惊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她在庄子上可是从来不沾纸和笔的,也难怪春棉这么震惊。
“我不过是打算练几个字静静心罢了,瞧你吓的。”楚翎夏唇角勾起,她神色柔和,缓缓拿起了毛笔,静下心来,素白的手腕在纸上挥洒着。
春棉静静的伺候在一旁,心中却满是欣喜,楚翎夏的改变她一点一点都看在眼里,从往前的懦弱到现在的沉稳,只有主子出息了,做奴才的才更有脸面。从今日楚翎夏将本来危急的场面硬生生扭转了过来起,春棉便知道,自家主子日后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还没写一会,楚翎夏便感受到手腕处隐约传来的酸麻,她放下笔,扭了扭手腕,看着写满的纸张,面色冷淡的吩咐道:“将这些都烧了吧。”
春棉方才还欣喜的笑意瞬间凝固,她不解的看着楚翎夏,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楚翎夏轻轻按捏这自己的手腕,声音略微有几分冷意:“这些东西,可不能被夫人瞧见了。”
春棉很容易便想了过来,她眸色微微沉了沉,正准备说话,秋画敲了敲门,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匆匆忙忙的屈膝行了行礼,面上带了几分喜意说道:“小姐,听说梁家派人来府上了,那梁家公子也来了呢。二小姐方才前去偷偷看,却被老爷抓个正着,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楚翎夏呼吸一滞,面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她眸中的冰寒几乎要凝为实质,双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了自己的衣角,死死地捏着。
秋画见楚翎夏脸色不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低下声音,说道:“老爷派人来唤小姐去正厅,虽不知是何事,但定和那梁家少爷脱离不了干系。”
楚翎夏情绪的流露不过在一瞬间,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轻声说道:“你且去告诉父亲,我虽是在庄子里长大的,但也知道闺阁女子见外男实在不合规矩,更何况母亲病重,我只想为母亲抄几卷佛经祈福。”
她宁愿多抄几卷佛经,也不想再看到梁少卿那令人生呕的脸!
秋画面色有些犹豫,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这么说合适吗?”
楚翎夏瞥了她一眼,笑意带了几分神秘,说道:“自然是合适的。”
秋画将这话带到楚江面前的时候,楚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楚翎羽却在一旁几乎快要绞碎了帕子。
楚翎夏这番话不就是在暗讽她不懂规矩吗?她和楚翎夏的所作所为相对比,高低立现。
楚江点了点头,心中对楚翎夏多了几分赞赏,一旁的梁少卿倒是皱了皱眉,他对这个自幼便定下的未婚妻并不是很满意,只是这门亲事已经定了下来,想随意悔婚也是不能的。
他早就听闻府中嫡女微有楚翎羽在京中小有名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若这婚约换成此女倒也是一件美事。
楚翎羽心知自己的不妥,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忽然站起身来,屈膝盈盈行了个礼,说道:“女儿心中担忧母亲病情,想求父亲恩准女儿过几日去公庙为母亲祈福,却不知梁公子在此,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楚江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道:“过几日老夫人要去同慧云大师会面,届时你同你姐姐一齐去吧。”
楚翎羽拧着帕子,心中对楚翎夏嫉恨不已,她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又盈盈一笑,说道:“女儿便先行告退了。”
话吧,她转过身,面色便沉了下来,她暗自在心中啐了楚翎夏一下,这才婷婷袅袅的向着门外走去。
老太君得知自己两个孙女要陪同自己一同去庙里上香祈福,自然是高兴的,她一早便吩咐了人准备了马车,待林淑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