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身边,抛下一句:“买卖人做交易?你该去我的办公室里占个位置!”
“罗……”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小房间里走,跌坐在地毯上的她惊疑交加,却说不出话。
打开套房里间的房门,进门前,他的脚步微顿,背对着她问:“那张画很重要吗?”
“……是的。”没有站起来,她的两手撑在地毯上,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抓得地毯微微皱起,“如果用钱能补偿一个人的损失,我想买下那幅画。”
“听起来你好像欠了什么人的一笔债?”心中有些动摇,他转身走了回来,站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问:“买了那张画,是不是可以了断你与债务人之间的关系?”
“……是的。”
不想让那张画落在别人手中,这是她唯一的意图。作为丈夫的他,能帮她达成这个心愿的话,她也该扫净旧情燃过后所剩的那些灰烬,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
“好吧!明天早上醒来,你会看到我送的礼物。”看到被她抓皱的地毯,他的眼神变幻了一下,嘴角勾起的笑缕,令人难以意会。
“海岛上的夜风很大,别着凉了。”他脱了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快去洗个澡,早点睡。”
朦胧的壁灯下,她恍惚看到他脸上温柔的表情,但,那似乎只是一瞬的错觉,他又转身走开了。
砰——
小房间的门关上,隔断了她愕然凝视的目光,看不到他的身影,她却依旧怔怔地盯着他关起的那扇房门。
伸手拢紧了披在身上的西装领口,闻得淡淡的酒味,她的目光转向沙发椅旁的茶几,搁在茶几上的一只高脚酒杯里残留着酒液,旁边打开的酒瓶里却滴酒不剩。
果然,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夜,冷寂。
沐浴过后,独自躺在那张豪华的双人床上,舒洁辗转反侧,怎样也无法入眠,总是在疑惑猜测。美色诱惑下也能保持理智的男人,那种绅士风度,压根就不像罗家那根轻浮软骨头的浪荡本性!是她以前没有彻底看清这个男人,还是他突然之间有了改变?
他对她刻意保持的矜持与疏远中,不经意流露的那一丝温柔,只是她的错觉吧?
床头柜旁立着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他的那件西装,银灰色的,配上白衬衫、淡色斜条纹的领带,尔雅的风度,十分迷人,完全颠覆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糟糕印象。
盯着衣架上的西装,舒洁眼前浮现了当日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重金属乐器的震撼音效,秀台舞池上方乱闪的彩灯光束,弥漫的酒气香水烟味,PUB的浓重氛围——这里是“迷情酒吧”,灯光乱闪的每个幽暗角落里,都充斥着堕落糜烂而疯狂的气息。
“嗨,妞!来跳支舞吧!”
坐在酒吧角落里独自喝闷酒的女子被人搭讪,独酌着忧伤的她转过头来,没有化妆的素净容颜上写满沉甸甸的心事,郁郁寡欢。
“哟,是来喝‘忘情水’的吧?”
上来搭讪的男人一张轻浮的嘴脸、靠着吧台歪站的软骨头模样,偏偏穿在身上的都是名牌——贴了亮片的夹克外套,敞开的拉链里露出红色的T恤衫,挑染成五颜六色的长发斑鸠羽毛般竖起,打扮得胡里花哨、毫无品位!不难让人看出,这是个有钱人家的浪荡子。
“妞,洗把脸找别的男人吧!”这女人独自喝酒时落寞忧伤的模样,引得浪荡子趁虚而入,伸手勾搭,“来,哥哥给你慰安,跟我开房……”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爽快地落下,浪荡子半边面颊登时肿得老高。捧着热辣辣的脸,这个男人两眼发直地瞪着赏他耳刮子的女人,看人家冷面敷霜,拿起酒杯“哗啦”一下,整杯酒又当头泼来,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