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迷均窑瓷器迷到无可救药了。”
解瓷话一出口,两人不禁又是相视一笑。原本因不太相熟而始终存在的少许尴尬也因为这份巧合而彻底消失不见了。“哇,真有你的,冰山土鳖都能逗笑。”不冷不热的嘲讽声再次搅冷好不容易暖起的空气。
陈均窑见解瓷倏地冷下了脸,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淡去。
“你不是还有排练吗?”望向秦砚声时,神色倒还是一派温柔。
“好了,知道我不讨人喜欢,我现在就走。”秦砚声说时,还真到门边去穿起鞋来,“不过……”
他抬头,想关照什么,一看到解瓷敌视的眼神便没了说话的兴趣,“回来再跟你说吧。”
听到关门声,解瓷的心反而紧了紧。虽然那个叫秦砚声的家伙很讨厌,可有他在,至少还是一群人的感觉。他这一走,只剩自己和陈均窑独处一室,总是不自禁就想到“孤男寡女”这四个字来。
屋子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解瓷竟然听不到一点其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个时候,房间的隔音偏偏又这么好?住在楼上的那个孩子也不玩皮球了,楼下也没有汽车刹车或是启动的声音,而那双黑色的眸却仍那样自然而简单地停在自己身上。害她背脊上阵阵发热。
“他去排练什么?”她尴尬地开口,打破沉默。
“话剧。”他微笑地答道。
“啊?”就凭那个人?那样肤浅又没礼貌?印象中的话剧演员必定是像濮存昕、陈建斌那样的男人,吐字咬韵、气度风范都无比完美。这个秦砚声,除了长得耀眼以外,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长处来。
“他也不过是帮忙同学友情客串,他主修的是导演系。”陈均窑缓缓为她释疑。
“导演系?”张艺谋、陈凯歌、陆川……一张张名导的脸掠过脑海,真是比演员更不适合他一个身份。
“别小看他,他已经是研二的学生了。”陈均窑含笑注视着她,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看似冰冷的女孩子竟然有着这么丰富的表情。
“还真是小看他了。”她冷哼了一声,想喝茶,却发现水已经凉了。
“我再帮你添些水吧。”他很体贴细心,由她小小一个动作已经做出反应。
“不用了,打搅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她连忙摆手。这样到陌生人家喝茶聊天,在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这样。”他点头,并没有强留的意思,“那有机会再来吧,随时欢迎你。”
“嗯,今天,谢谢了。”她起身告辞。
他跟着起身,将她送至门口,忽然很认真道:“我保证的事肯定会做到。”
她心下一紧,为他那样认真的语气。仿佛说着情比金坚的誓言一般。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他淡淡一笑,“今天凌晨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噢。”她这才想起今天会在这里出现的原因,原来他是指这件事。不知为何,她竟然生出淡淡的失落来。
失落?怎么会失落的?他承诺不再发生骚扰事件,自己应该开心才是呀。
听着连绵不断的电铃声,解瓷发狂地望向电脑显示屏。十二点!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到底是哪个人?这么晚了还来按自己家的电铃!有没有搞错,这算是上演现实版恐怖片吗?
透过拴了保险链的门缝,是一张笑得无比慵懒的帅脸。
“你好像按错门铃了。”解瓷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用一张冷脸去迎接秦砚声的笑脸。
“没错啊,我找的就是你。”秦砚声用右手格在门间,断了解瓷关门赶人的念头。
她恨恨地望了眼他那只碍眼的长手,眼光却被他中指上那枚豹样镶钻的指环所吸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