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朱曜约云缡纱去看牡丹花会。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云缡纱依然是一身素衣男装。
牡丹花是青龙国的吉祥花,每隔五十年就举办一次盛大的牡丹花会。正值牡丹花季,青龙国的京城里到处是牡丹争艳的美景,街上来往的女子头上都簪上了华丽的牡丹花。
来到牡丹亭,四周已经站满了赏花之人,其中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牡丹花会除了可以赏花,还有个引人注目的传统节目——京城中的各大青楼会派出比试才艺,得冠的就会扮成牡丹仙子,坐花车巡游京城。
人群中,朱曜和云缡纱正兴致勃勃地观看的才艺表演。
“朱公子,你们来得真早。”一旁,传来柔媚的女声。
云缡纱闻声回头一看,只见玄昊正亲昵地拥着蝶衣,一脸慵懒妖冶。玄昊身后还站着一个冷艳的红衣美女,她正是朱曜的师妹杜玉彤。杜玉彤冷冷地看了云缡纱一眼,随即漠然别过脸。
朱曜朝蝶衣回礼点头。对着玄昊欲言又止:“昊,你怎么会……”青龙与玄武刚和战,玄昊的身份在青龙国是很敏感的,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么盛大的场合。
玄昊似乎猜到朱曜想说的话,他搂了搂蝶衣的蛇腰,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云缡纱,邪笑道:“牡丹盛会,人比花娇,我怎能不为蝶衣捧场呢?”
蝶衣将会代表冷如雪的青楼出赛,她才貌双全,是最有希望得冠的。
朱曜轻蹙眉,一脸不赞同。玄昊实在太胡闹了,他怎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蝶衣妩媚笑了笑,娇声道:“公子,您这么说蝶衣可……”
蝶衣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神色大变,痛苦地紧捂着腹部。
“蝶衣姑娘,你怎么了?”云缡纱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她连忙上前扶住蝶衣。
蝶衣脸色苍白,口唇发紫,似乎中毒了。她紧闭眼帘,痛苦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缡纱无意中抬起头,刚好杜玉彤冷眼旁观,唇边似乎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诡笑。
玄昊帮忙扶住蝶衣,云缡纱为蝶衣把过脉后,迅速地从怀中掏出解毒药丸。
蝶衣吃下药丸后,脸色渐渐地恢复了红润,但是她的身体依然虚弱无力。她缓缓地睁开眼帘,挣扎着站起来,气息微弱道:“就快轮到我出场了,我要去作准备。”
云缡纱拉住蝶衣的手,柔声劝道:“蝶衣姑娘,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根本无法跳舞,你不要逞强了。”
蝶衣眼眶一红,低头哽咽道:“红嬷嬷的最大遗愿是希望青楼的姑娘成为牡丹仙子,我一定要完成她的遗愿。”蝶衣原本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是红嬷嬷好心收留她,她一直对红嬷嬷感恩不尽。
朱曜想了想,劝道:“蝶衣姑娘,你可以请其他姑娘代为出场,你还是安心休息吧。”
蝶衣摇摇头,黯然道:“各大青楼的代表都是佼佼者,其他的姐妹根本无机会胜出。”说着蝶衣的神情更加阴霾。
突然,蝶衣眼前一亮,她紧握住云缡纱双手,急切地祈求道:“云姑娘,你替我参赛好不好?”
冷如雪教云缡纱舞蹈时,蝶衣就站在一旁观看。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但是蝶衣有种惊为天人的感叹。
“她是不会去参赛的。”玄昊一把拉过云缡纱,语气冷冰冰的,脸具下没有半点好脸色。
云缡纱皱皱眉,对蝶衣道:“蝶衣姑娘,我也很想帮你,但是我只会一些简单的舞蹈。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我先送你回去吧。”
“云姑娘……”蝶衣看到云缡纱为难的神情,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片刻后,朱曜护送她们离开了牡丹亭。
看到他们离开的身影,杜玉彤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转身对玄昊说:“昊,那边的牡丹花开得好漂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