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过铁铸的天窗洒在湿冷的青石地板上,空气中迷漫着霉臭味,前一晚还在酒店追击徐朝清的那些大汉,如今没了昨日的嚣张一个个囚首垢面的被绑在铁柱上,皮鞭高高的扬起,顿时划破衣帛破裂,皮开肉绽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回响,有的人咬牙坚持,而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
“可惜,竹中先生不在,要是他看到现在的情景,不知道作何感想。”徐朝清一身干净简约的黑色女装,很随意的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凰朝二把手许妄言则立在她身侧,嘴角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可惜这次没‘请’到竹中先生,要不然现在他一定能与他的这群手下感同身受。”
昨天凰朝派出了五十人封锁了酒店的出口,连警察都惊动了,可是迫于凰朝的压力,上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那些山口组的大汉全部被抓,只是让竹中正田给溜了。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只求你们给我们一个痛快。”前头的一个壮汉怒吼出来,他拼命的挣扎,身上的铁链因为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我想大家有些误会,凰朝只是想请大家做做客,并不想伤及大家的性命。”徐朝清似笑非笑,只是手中喝茶的瓷杯在不经意中碎了一手,她低下眼眸,挑出了最为锋利的一块碎片,缓缓的走上前,在那群大汉惊恐的眼神下,狠狠的插进了那个说话的大汉胸膛,然后使用手腕的寸劲,一划到底,顿时一条狰狞吓人的血痕出现在大汉的上身。大汉发出了痛苦的叫声,额头上青筋凸起,若不是铁链绑着他,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碎尸万段。
“大小姐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许妄言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没想到山口组的组员也不过如此,果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再跟着一个无能的老大,能熬到现在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很好。
徐朝清悠然的点了点头,她做事的原则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于身边的人她是百分之百绝对的信任,既然已经开口了,那么她手下自会有分寸,等那群人彻底的明白凰朝做事的原则后,便会让他们活着回去,只不过他们是残的废的则与他们无关了。
走出地牢,铁牢被重重关上,惨叫声不断的从里面传来,徐朝清不甚在意的踩着叫声的节奏走出大堂,沿路不断的有人弯腰行礼,可见她在凰朝的绝对地位。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凰朝了,不再整天打打杀杀了,他们有责任维护黑道的秩序,同时他们也要有养活帮众的能力,发展副业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悄然开展,如今的凰朝,已经焕然一新,虽然保留了主屋,但是新建的凰朝的大楼矗立在闹市的中央,宣示了绝对的霸主地位,而她从昨天到今晚一直工作没合过眼,作为帮派老大的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来决定。
问她累么,她确实很累,但这是她所要肩负的责任。从小到大她就被教育长大后要掌管这个偌大的组织,她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这里每一个为凰朝而奋斗的兄弟们而活,她能上最好的学校,学习最好的技艺,享受最好的物质条件都是这里的每一个兄弟用血汗换来的,所以她有责任让帮众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在这残酷的黑道中活出自己的尊严,不受别人的欺凌。
深秋的夜晚,凉意袭来,地上铺满了各种枯叶,走在通往凰朝大楼的路上,衣着单薄的徐朝清并没有感觉到冷,昏暗的路灯透过枝桠在她脸上打下了斑驳疏影,走了一会儿,她停住了脚步,斜靠在路灯灯杆上,从烟盒抽出了一根烟,夹在有老茧的指缝中,打火机“啪”的一声冒出微弱的火光,将烟递到嘴边,烟头凑着火光,点燃那一圈烟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她的嘴边出现了缭绕的烟云,而她脸上扑朔迷离的神态慵懒迷蒙。
一辆黑色Maybach
Exelero停靠在街角转弯处。
“倲,你在看什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