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影听萨尔达说云独步已然取得掌教敕令,并正赶回中原,想了一想,于是道:“萨教主,我也希望你能给我准备载满清水和食物的骏马,只不过,我想要两匹。”
萨尔达咳嗽了两声,叹息道:“虽然不知为何中原会连派两名使者前来迎取掌教敕令,不过这是中原圣教的内务,我也不便插手。好,请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为你准备一切。”
他走到门前,吩咐守在门外的人为陈月影准备所需的东西,不消片刻,所有的东西都已齐备。陈月影向他抱拳道:“萨教主,多谢你。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萨尔达点了点头,陈月影急急奔出门去,跳上两匹骏马中一匹,同时又挽住另外一匹的缰绳,策马疾奔而去。云独步已赶在了自己的前面,如果自己不靠这两匹马轮流换骑、日夜兼程,根本就追他不上。
她听得萨尔达说掌教敕令上并没有写明究竟谁是下任教主,只是西域总教承认新教主的一个形式,心中忽生一念:只要自己能追上云独步,自他手中夺回敕令,便可依照最初的计划翻阅烟罗教的密件,从中查探师父的下落。
云独步身上伤势未愈,只要自己追上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功,有机会打败他并夺回敕令。到时,还可自他口中知道烟罗教总坛所在。
陈月影直驰出胡杨树林,忽见适才救了自己和云独步、并为两人指路的白衣人与黄衫女子刚刚来到此处,急忙勒马,问道:“请问,有没有看见刚才与我一起陷在流沙中的那个人?”
黄衫女子道:“咦,你们怎么都是一样的,刚来又走?”
陈月影听她口气,果然也遇见了云独步,急道:“我要去追他,抱歉,先走一步了。”急抖马缰,向前疾驰而去。
黄衫女子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圣教出了变故?”
那白衣人正是三年前烟罗教的右护法楚天云,因为对凌幻虚情有独钟而不惜犯下大罪,被见渊罚至西域炼狱受苦。谁知来到炼狱,才发现这竟是一处人间乐土,就此留了下来,与中原断绝了音讯。
那黄衫女子,则是一直暗恋着楚天云的追魂使者关欣仪。当年她自愿陪楚天云一起远赴炼狱,之后便与他一起留在了这里。
虽然离开中原已有一段日子,楚天云对当日之事却始终念念不忘。如今云独步和陈月影先后赶来炼狱、又都匆匆离去,可知中原烟罗教之中必然发生了大事。见渊虽然对他施以重罚,但毕竟对他有养育之恩,对于烟罗教之事,楚天云不免仍有些挂心。
他沉吟片刻,终开口道:“我们去问萨教主。”
关欣仪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向前走去。
夜色正浓,自南向北的驿道上却有一人一骑默默前行,正是古斜阳。他自从那日救了叶韵蕾之后,便一直四处游荡,不知该向何处去。虽然屈放华让教徒传令,要他返回烟罗教总坛,但他心中却总似牵挂着什么,不想就此回去。
忽听前方传来兵器撞击之声,在静夜中听来格外惊心动魄。古斜阳摇了摇头,江湖多风波,即使在如此深夜,却还是有人争斗不休,简直找不到一个清净的地方。
他心情不佳,懒得理会这些事情,轻拍了拍马儿的头,道:“丫头,我们走快点。”
汗血宝马颇通人性,立即撒开四蹄向前奔去,快如闪电,已从前面那些正自争斗的江湖人身边疾驰而过,虽是速度极快,古斜阳只一瞥间,早已瞧见被那些江湖人士围在中间的是个白衣少女,却是叶韵蕾。
他不禁暗自好笑:“这个泼丫头真是一点未变,前几日才自圣教逃得性命,如今不知怎地,又与正道人士结下了梁子。”但这微笑随即敛去,昔日那青衫女童的影子重又浮现心间,“唉,我就再多管一次闲事吧。”一提缰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