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将我抱入怀中,轻声道:“本王又没真的下力道,你就哭什么?痛吗?”
我使劲地摇头,哭得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哄着我,竟似在哄孩子一般。
渐渐地,我由大哭变成抽噎,心绪平静了很多。
“你说你该不该打,居然敢自己跑出去。看你平素守分知礼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大!”他指着我的鼻尖道。
我蹭在他的胸口,小声地说:“我是关心你嘛,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他沉下脸,但是眼中却并没有一丝怒意,“你以为……”他哼了一声,“本王就那么容易死吗?”
“嘘!”我拦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那个字。
在经历这一番波折以后,我真的害怕听见那个字。原来那个字说出来很容易,可是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其中的艰辛和折磨。
轻啄了下我的手,他温和地笑,“放心,如果本王轻易就这么死了,岂不是遂了一些人的心愿。”
说这话的时候,他在笑,可是眼里却犀利无比。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王爷的意思是?”
“云兮,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知道。知道得多了,并不是件好事!”他很认真地说着,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明白吗?”
深深望进他的眼眸里,我点了点头。
他唇角勾了起来,忽道:“本王的衣衫可让你毁了,怎么赔偿?”
方才我窝在他胸前哭泣,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胸前一片濡湿的痕迹。我脸上一红,在他脸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他望着我的眼睛变得深邃,燥热的感觉熟悉而又期待。
夜,还早!
用罢早膳,赫连昭便又急匆匆地出去了,昨晚他提过一句要泄洪赈灾,想来是去忙这个了。
我本不放心也想跟去,却被他严厉禁止了。
他严肃地说:“你去了,只会让我分心。你想帮我,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待在这里哪也别去。一定要等我回来,相信我,知道吗?”
见他如此说道,我只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让他放心离去。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依旧走在这深深院落里,依旧习惯性地踱步量地,只是和过往的心绪却有所不同。
过去走着这九九八十一步,心里想的是外面的世界,那不曾窥看一眼的向往。而今,心里想的却只是一个人。
如果在数月之前出嫁之初,我绝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无论我怎么逃避,怎么小心翼翼,终究还是栽了进去。也许一切都逃不过一个“天意”二字吧!
低着头往前走,忽见眼前出现一双灰褐色的靴子,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土。
惊讶地退了一步,我方才抬头看去,谁这么大胆,这后院可是不允许男子随意进入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庞,浓眉大眼,一副憨厚朴实的样子,身着侍卫的服侍。乍一看上去有些眼熟,只是想不太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是?”我又退了两步,隔出些距离疑惑地看着他。
他上前一拱手,屈膝行礼道:“小人是滕兴,见过夫人!”
“滕兴?”我咀嚼着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突然想起来来连城的那日在树林遇到的劫匪,指着他道:“哦,你是那个……劫匪!”
话一出口,忽觉有些不妥,连忙捂住嘴歉意地冲他笑笑。
他到不以为意,憨厚地笑了笑道:“让夫人见笑了,小的当日一时糊涂,多亏遇到了王爷,才得以谋得侍卫一职。”
放心地笑了一下,我轻声道:“你既是侍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