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声,李乾有点尴尬,状似喃喃地说着。
“周也……以前混过帮派,道上争地盘的时候照过次面,陈景,这种人还是少惹比较好。”
我承认,李乾说的没有错,但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合我陈景的风格,我从来就不是大肚的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就是我的做事原则。
从来就没人敢让我不痛快,周也既然做了,就必须付出代价!
“李乾,你……见过我怕了谁吗?”怕,这个字,还从没在我人生字典里出现过。
李乾踩灭了扔在地上的烟头。
“陈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周也这个人,惹上了绝对是一身腥,就算你让他不好过了,你自己也不会好。”
这是李乾离开医院前给我最后的话,不过,我没放心上,谁能想到这话有成真的一天啊……
两天后我生龙活虎地出了医院证明那帮人真没把我怎么着,刚出院,我就接到了周珊的慰问电话。
不过要我现在就见周珊,我还真有点不自在,我这人好面子,这次的事情让我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而且我敢打包票,周珊肯定知道我为什么会住院两天。
在女人面前我永远不能丢脸,所以,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周珊的邀约。
现在有比和女人约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我找了个清静的地方一个人想着事情。
对付周也这样的人,最好用的办法就是以毒制毒,既然周也是个变态,我也可以找个足够强的变态伺候他!
李乾以前有介绍过一个人给我认识,这个人叫常峰,常峰常峰,经常发疯,可真是活脱脱的真实写照。不过这人平时就一正常帮派老大那样子,唯一不正常的估计也就是他的性向。
常峰喜欢男人,当初也会因为这个,我才拒绝和这个人有接下去的交往。
打开手机,翻找了好一会,我终于拨了那串陌生的号码。
“喂!”传过来一个低沉的男音,带着粗喘……
我刻意将手机拿离了自己耳边一厘米,加大了声音。
“常峰?我是陈景。”
“陈景?不认识。”
那阵忙音让我错愕了好一会,操!变态就是变态!连脾气都一个样!捏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再打电话过去顶多再被挂一次电话,被挂电话不要紧,但是我不喜欢那种失败的感觉,于是,我再一次找上了李乾。
通过李乾,我顺利地和常峰见上了。
“陈景?原来是你,我还以为谁能让我们李乾这么大动干戈地找我出来。”常峰一见我和李乾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心里嘀咕,您老人家终于想起我这号人了,记性真他妈好!
李乾手下的兄弟恭谨给常峰和李乾点上烟,我拒绝了那兄弟点烟的好意,抽烟是男人的象征,我不是不抽烟,但是……我从不和变态在同一空间里抽,说我洁癖也好,说我清高也好,我只想证明一点,我和变态是不一样的。
常峰比李乾老道,李乾只会歪着头说我什么时候开始戒烟了,常峰只是笑笑,吸了口烟,然后拧掉。
“抽口烟,精神一点,可以陪陈老弟说话。”
这话是冲着我说的,我听出了里面带着的一点点鄙夷,不过我无所谓,混帮派的从来都觉得我这样的公子哥儿都是有钱的假惺惺,只会仗着有钱有势招兵买马当自己的狗腿。
“常哥说笑了,应该是陈景陪您才是。”
话一出口,我就他妈想抽自己一巴掌,在场的人都知道常峰的那点嗜好,我这话,无论谁听了,都能想歪。
现在,这里,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证明我有多厌恶那方面的事情。
常峰爽朗地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