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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给谁。

    花离离教给她的只是懂得放纵欲望去享乐。

    何况他一开始就说:“我不求神,也不求你能嫁我,你能够……每天都来看我的戏吗?”

    所以他是她第一个不排斥的男人,他没有侵略感,不会像卫琪这样逼迫她。

    很可惜,那一切都是假的。

    一年多不见了,定水依然沾染着皎镜潭的寒香,干净而朴实。

    她骑马自中央大街奔向陆府,身后跟随着她的十三个随从,一阵狂烈的奔马声,震得两边街道的房屋都微微颤动,路人都悚然失神地看着这刚刚从战场班师犹带杀气的队伍。只见陆长钗一身铠甲,手持长剑自马背上一跃而下,“霍”地一撩披风,走向门口。

    大门口接到消息,在此时打开,陆永还自门内追了出来,陆长钗撩开披风跪了下去,“军前北翼指挥使陆长钗班师回朝!”

    “辛苦你了。”陆永还含泪接住女儿,“一年了……”

    “不孝女长钗……回家。”她抬起头来满面泪痕,与陆永还紧紧拥抱,街上路人不知不觉驻足看着,见到这充满眼泪的拥抱,唏嘘和赞美的议论开始纷纷而起。

    那边街头。

    “回来了,真快,一年了。”鸳子提着个菜篮子,回头看了将军府门口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也应该知道了吧?

    她回来了。

    虽然这一年他依然还有过许多女人,但她就是知道,陆长钗在他心里就是不同的。

    是女人所以就会懂得谁才是情敌,那真是一种要命的直觉,不是吗?

    “姐,回来累不累?”陆长环拉着陆长钗在房里聊天,“北边好不好玩?风景漂亮吗?”

    陆长钗和她躺在床上淡淡地笑着道:“不好玩。”

    “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用出去打仗了?”

    “不知道……也许吧。”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卫将军呢?我觉得他人不错。”

    “不知道。”

    “算了,反正你回来就很好,姐,我告诉定水扁街那里出了一种好好吃的面饼。”

    陆长钗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什么时候去吃吃看。”

    “好啊好啊,对了我买了好几盆异种的兰花,很漂亮的,姐你要不要?”

    “摆我房里一盆吧。”

    “姐,你有没有过得真快啊,我都十九了。”

    “呵呵,快么?我都二十了,老了。”

    “老了?你老了我不就差‘老了’只有一岁?不行不行,你不能老,你老了我就离老了不远了,不许你老。”

    “呵呵,傻丫头。”

    “不知道谁是傻丫头?以前还为了个混蛋……”陆长环的话嘎然而止。

    陆长钗却笑了,摸摸陆长环的头,“怕我伤心?傻丫头,那个人我……不打算忘记,也不打算再想,就当陆将军的青春年少吧。”

    “姐你看开了。”

    “看开了,所以就老了。”

    “不许说老。”

    “偏说!”

    两姐妹在床上淡淡地闲扯,许久不曾有的温柔和温馨都盈了满满一室。

    “世间何处,最难忘杯酒。惟是停云想亲友。此时无一盏,千种离愁……”

    扁街街头的曲班依然在唱。

    台上做醉酒步的落魄书生正在唱着离愁,更见纤细妖魅的腰肢,更见动人的水袖……”

    倒仰一步,举杯一饮而尽,在他身上清晰地透露出醉书生的落魄凄凉,那台上低唱的人影蹁跹得如同濒死的蝴蝶,偏生那唇给他自己点得分外的红,与濒死的冷白交错便是不可思议的妖,陡然他倒仰着躺在地上,旁边伴曲的乐声一时俱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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