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门了。”她握紧了拿着纸条的那只手,强自镇定。“我去洗手间。”
他看着她走进洗手间,关上门,才转身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她锁上门,展开那张被她揉皱的纸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父病危,速归,今晚十二点班机。
她的手开始颤抖,泪凝于睫。
爸爸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忽然病危?
她抖着手将纸条撕碎,扔进马桶冲走。
她必须马上走,可是,她该怎么脱身呢?他是断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要说服他,她自问没有这个本事,何况,这一团乱麻又如何扯得清楚?她该怎么办?
分离的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她的心如同被细细的针刺了一针,看不见伤口,却清清楚楚的疼痛。
原来,她已经爱他那么深了吗?
她走到镜子前面,镜子里边出现了一张美丽忧伤的脸,她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为情所困。
原来,真正的感情是不由自主的,不是她想放手就放得下的。可是,除了放手,她还能怎么办?
她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浇了满脸。
就这样吧,这种结局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离开,他应该很快就会忘了她吧?
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晚上七点整,他从书房走出来,客厅只有一点淡淡的光,她开了一盏壁灯,屈腿坐在她常坐的位置——落地窗前的那张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瓶酒一只酒杯,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液还剩一半。
他走过去坐下来,将她抱到腿上。
“你又喝酒了?”
“要不要分你一点?”她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巧笑嫣然。
他低笑出声:“饿了吗?想吃什么?”
她摇头,伸手抱住他:“天宇。”
“嗯?”他的唇落在她的肩膀。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他停住了动作。
“没有。”
“那么,你现在听到了。”她搂紧了他。
他听到她心跳的声音,和他的混在一起。
今天的她有点奇怪,好像变得特别伤感……
他将她拉开,看着她的眼睛,脸上的寒冰融化成水:“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头,一脸甜蜜的微笑,拿起酒杯将剩余的酒喂进他嘴里,然后,送上热情的吻,让他没有理智去思考……
半个小时后,他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她换好衣服,收拾好她的东西——那一条他们初次见面她穿的白色礼服,然后走到沙发前凝视着他。
踏出这个房门,她就要放下一切,包括她爱他的心,和他对她的情。
从此山长水远,萧郎路人。他有他的幸福,她过她的人生,就像从来不曾相识。
可还是舍不得啊,这个莫名其妙就让她泥足深陷的男子……
她俯下身子,拿毛毯盖住他,最后一次亲吻他,然后放下钥匙,决然转身快步离开,生怕再多留一秒,她的心就会动摇。
门轻轻的关上,屋子里只留下沉睡的男子,和满室的孤寂……
她从短暂的美梦中醒来,在罗父身故之后,接手罗氏,开始她全新的人生,没有爱情的人生。
本以为,他们今生已无缘再见,可谁知,他竟然从她的梦中走出来,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依然是冰冷的表情,湛蓝的眼睛,只是,原来过耳的长发剪的短短的,露出了整张轮廓分明的脸,更形俊朗……
她握紧拳头,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怎么会是你?”
听起来好像很不愿意看到他。
他走过来在她身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