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知道时间可以这般的难熬,她无法做任何事,没法画画,没法看书,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甚至不敢问四哥人放了没有。怕自己问了会遭致他更多的愤怒。连十四弟也不曾来过一次,年时从派去监公主府的修建,她失去了所有的消息来源。
四哥是故意的。他要折磨她,她骗了他,她把该属于他的东西给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在男人在他面前还是那么的不堪。他不会知道他早已得到了所有的,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格格,皇上在外面,请格格过去说话。”
她点点头,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脂粉,掩去自己苍白的脸色。
“皇阿玛吉祥,额娘吉祥。”
“丫头,到皇阿玛身边来。”皇上朝他招手。
她偎到皇阿玛身旁,有节奏地给皇上捶腿。
“听老四说前几陪你出宫,你的风寒加重了,今日可好些。”皇上闭着眼,享受着女儿的侍候。
“谢皇阿玛关心,好多了。”
“难得你会有心情出宫,都做了些什么?”
“看戏。”她闷闷的回答。
“看戏?”他可不记得他的九丫头何时喜欢看戏来着,“看的哪一出?”
男人还真喜欢问同一个问题。难怪,人生本来就只是场戏。
“忘了。”她诚实回答。
“丫头!”德妃脸一沉,实在太不敬了,这不是敏儿该说的话。
“哈哈。”皇上笑了,睁开眼,“敏儿,这是朕听你说得最真的一句话。”
原来皇阿玛也要求真啊,尽管真实往往会令人难堪。
“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那什么才是丫头会说的话。”她自己也好奇,究竟什么才是她自己?
“老四说这几日你心情低落,看来是真的。告诉皇阿玛,你在愁什么,不会是因为朕的指婚吧。”皇上心情不错,特别是看到不一样的敏儿。
“难道四阿哥没告诉皇阿玛丫头为什么心情低落吗?”她问。
皇上脸一沉,她的语气有挑衅的味道,还不曾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丫头。”所有的戏弄的心情瞬间无影无踪。
“原来皇阿玛生气了。”她笑了,不顾一旁脸色难堪的德妃的眼神警告,“我还以为皇阿玛也会更喜欢更真实的丫头呢。”
“敏儿,你放肆。”德妃黑了脸,“还不快向皇阿玛认错。”
“是不是我认错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仰头问。
“丫头!”
“你先下去。”皇上打断了德妃训斥,“朕要单独和丫头说几句话。”
“臣妾告退。”德妃行了礼,再看了敏儿一眼,有不解,也有心疼。
“敏儿,你在怪朕。”皇上抚着她的头,“是什么改变了你?”
“皇阿玛,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我,你是我的父亲,什么才是我呢?”
“现在的你就是你。”皇上拭去她脸上的泪,“有血有肉,会激动,会生气,会流泪。”
“皇阿玛,丫头并不贪心,丫头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是屈服,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她哽咽了,话语哽在喉间,她只能无声的流泪。
“你没有做好准备。”皇上回答,“你若是做好了准备,现在你不会这么跟我说话。做好了准备的敏儿会高高兴地把你看的戏讲给朕听,还会聪慧的说一段朕爱听的评注。然后会让李嬷嬷抱出你的雷公琴,弹曲子给朕解闷。那是才做好了准备的敏儿。”
“是的。”皇阿玛将她看得很透,“我没有准备好,我以为我准备好了。”
“朕知道,今晚你就会准备好,你是朕的女儿,对不对?”皇上抚着她的脸,问着,要的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