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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朗不甘示弱,两个人在草地上笑着打了起来,滚成了一团。

    一大片阴影遮了过来,两个人还没察觉不妙,体育老师已经大吼出声:“你们两个精力太旺盛了是不是?下午放学后到体育馆刷地板!”

    耿信涤独步在清晨的校园里,她要到后山的林地去,那里可以让她放松,暂时从繁重又艰苦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虽然背着书包,可肩背依然挺直,给人的感觉是不但这沉甸甸的书包无法撼动她一分一毫!她还可以面对更艰苦更困难的挑战和磨炼都丝毫不会屈服,坚定的脚步稳健沉着,她走过的路和未来要走的路,不论多曲折崎岖她都毫不退缩。

    是的,毫不屈服、毫不退缩就是她的原则。事实上,她是相当自信的,能够在几万分之一的概率中跻身C大,就是她目前最骄傲的事。别的,她深吸了口气,就先搁在一边吧。

    穿过二年级业余园艺部的苗圃,她注意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精致的雕花瓦盆栽种着的一株含羞草。显然它长得很不好,本来就稀落的叶子只剩下了几片,黄黄的,干干的,像是风一吹就会散掉。

    她蹲下身去,轻触敏感的叶尖。那可怜的小东西费力地收拢起残叶,行动迟缓又徒劳。但是它毕竟还活着,还在顽强地为向上而努力着。她心中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

    “喂,你的伤好了吗?”突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迅速地站起来,可是大概是站得太猛了,眼前忽地一片黑,头一晕她又蹲了下去,胳膊不偏不倚地刚好把那盆含羞草挥到了地上,“当”一声瓦盆碎了。

    常朗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第二次碰到她,而且刚问了句话,她就摇摇晃晃地低下身子,还连累了一盆花。

    “你怎么样?”常朗赶紧过去扶起她,紧张地问。

    耿信涤摇摇头,她时常头晕。她关心的是那盆含羞草。瓦盆已经摔得粉碎,含羞草扎根的整块土落在地上,草叶凄惨零落。本想好好爱护一番,却不想失手打碎了它!

    不发一言地,她默默地,小心翼翼地把它连泥带叶捧在手里,丢下常朗一个人自顾自走了。

    整个过程常朗一直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他不懂自己在这出哑剧里饰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甚至怀疑她是否看到了他。惟一他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她绝不像外表那样的冷漠。

    花盆碎了?含羞草呢?

    她发疯地翻着花架,甚至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没有?难道被踩在地里了吗?她把十指深深地插在泥里,疯狂地挖掘着冷硬的泥土。即使是含羞草死了,她也一定要把它挖出来!

    她哭着,眼泪奔泄而下,湿润了一片土。她喃喃而嘶哑地乞求着,声音有着听不懂的哀求。跪在地上,不停地挖着土,眼前已经狼藉一片,手指已渗出血,但她视若珍宝的含羞草却还没有找到。

    常朗抱着一盆刚买回来的含羞草,想赶在没人发现前将花放下。

    老远就看见几个人站在苗圃那里窃窃私语,不知在议论什么。再一看,苗圃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跪在地上疯狂地挖土,几个人只是远远看着却不过去劝阻。

    常朗大吃一惊,刚要跑出去,其中一个人一把拉住他:“常朗,你还是别去了。”

    他回过头去,是二年级的阿松,他着急了:“干什么?”眼看那个女孩都流血了!

    “那种人,不用管她!”阿松旁边的女生带着轻蔑说。

    常朗的眉毛皱了起来。

    阿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她是二年级的陈曦芙!”

    陈曦芙?那个让老师和所有人都感到头痛的问题女生?那个花名在外的美艳女孩?听说她一向无法无天,大胆狂妄,傲慢无礼偏偏又美得有些过分!男友如走马灯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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