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打了开来,景晖的心腹内侍陈顺走了出来,见到刘简和毓秀,愣了一愣,随即上前朝毓秀施了一礼,刚要说话,刘简把头轻轻摇了摇,示意他不必开口。陈顺知道毓秀是未来王妃,因此并不多话,把毓秀请进了书房,并轻轻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毓秀先前只是一股劲地想要见到景晖,直到进了房间,马上要见到心上人了,却又难以抑制地紧张起来,一颗心更是要跳了出来似的,直到转过屏风,见到了这个传闻中身染重疾之人,此人并不如毓秀想像般奄奄一息地躺在在床上,而是神色如常,正伏案执笔,悠闲地写字。毓秀喜极而泣,颤声道:“你……你没事?”
景晖听见声音,不能置信地抬起头来,一脸喜悦,“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心头一块巨石落地,毓秀才蓦地醒悟自己来得太突然,这样的私自见面于礼不合,传了出去将有损声誉,念及于此立刻就有些懊悔。
景晖显然就不这样想,他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未说,张开双臂,把毓秀紧紧地搂在怀里,毓秀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推开景晖,疑惑地问:“你不是生重病了吗?”
景晖笑了笑道:“我没事!”
“可是……可是……可是我听说……。”
“别可是可是的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景晖差开话题,拉着她的手,来到书案旁坐下,拿起果盘中的一颗水晶葡萄递到毓秀嘴边,说道:“来,吃吃看,这是西域来的贡品,今早我母亲才派人送了来,很甜的。”
毓秀老实,不疑有它,脸微微一红,伸出手把葡萄拿过来自己放在嘴里,景晖原想亲自喂她吃,见她害羞,也就罢了。他惬意地往椅子上一靠,笑眯眯地看着毓秀,“我不知道你还这么关心我!”
毓秀一阵羞窘,别开脸去,好一会儿都不敢看向景晖。
景晖越发地高兴。
这时陈顺在门外喊道:“王爷,宫里曹公公前来传话,说慧妃娘娘要来探视王爷。”
景晖皱了皱眉,问道:“娘娘已经动身了吗?”
陈顺恭敬地道:“曹公公说,娘娘已经出宫,过不多久便要到王府了。”
“哦,知道了!”
毓秀知道他有事,便要告退,景晖也没拦着她,只是有些不舍而略带无奈地道:“毓秀,原想留你多说会儿话的,谁知……。”
毓秀拦住他的话,“我明白的,我先回去了。”
景晖知道她独自一人住在吴府,肯定有许多的不便与孤寂,自己先前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便把她送了过去,也不知她住得习惯不习惯?念及于此,很有几分欠疚,而眼前却又没有时间慢慢和她说说话,想了想,还是问了句:“你在吴府还好吗?”话一出口,又觉问得不对,吃好,住好,吴府之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必不会为难她的,于是改口道:“我是说,你在吴府住得惯不惯?”
毓秀心想,惯不惯还不是要住,我能怎样?想是这样想,头却微微点了一下,说:“挺好的,他们一家人对我都极好。”
“那就好。”
话到这里,也没什么可说的,毓秀打开门走了出去,景晖走过来又道:“你许久都没看见林岫了吧,趁这回出来,就到别院去看看林岫,住一晚才回去。”
毓秀欣然道:“好啊!”随即想起自己一行乃是偷偷出来,吴夫人还不知道,不由皱眉道:“好是好,可是我们是趁母亲午休时溜出府的,再不回去,母亲可要怪罪了。”
景晖笑道:“你尽管放心去吧,呆会儿我让小厮到吴大人府上讲一声,他们也就不会怪你了。”
这次到别院去,坐的又是景晖那辆豪华马车,瑞莲和两个丫头坐马车回吴府去了,景晖另派了丫鬟及车夫送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