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叡王爷身染恶疾,命在旦夕,女儿想请爹娘准许我去看看王爷。”
吴蔚铮与夫人面面相觑,隔了一会儿,吴夫人才为难地道:“秀儿,你知道这事了?”她看了看随后赶来的三姑嫂一眼,立刻明白是谁作的怪。
毓秀心里又慌又乱,颤抖着握住吴夫人的手,“那这件事是真的吗?”
吴夫人慌忙安慰道:“我们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详情,兴许情况没有那么糟,你别慌。”
吴蔚铮也道:“女儿啊,你一个未嫁姑娘到王府去看王爷终归不便,不如为父先走一趟,去看看情况回来再告诉你。”
毓秀虽不情愿,但义父这样说了也只好同意,万般无奈只好回到房间。瑞莲三姑嫂百般开导安慰于她,吴夫人也在一旁相陪伴。
然而毓秀还是忧心忡忡,坐立难安。吴夫人心里着恼,把冯月仙唐明珠叫到一边狠狠斥责了一顿,冯月仙心里亦自后悔,她没想到毓秀这么伤心忧急,由此看来,毓秀对景晖王爷倒是一片真情,想到这儿,吴夫人心里更是微微发悚,万一这位王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毓秀以后怎么办?先前还以为她福泽深厚,难道竟是福薄之人。
众人在家等候消息,王府到吴府距离有些远,坐马车也得两个时辰才能赶到,吴大人这一去,一时半会是赶不回来的,毓秀食不下咽,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派去打探消息的侍从先一步回来报说,吴大人一会儿即回。
又等了一会儿,吴大人终于回来了,毓秀心急如焚,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义父风尘仆仆,不可能水都不喝一口就问他事情吧,吴夫人打量了一下丈夫神情,倒还平静,登时心安不少。待吴大人回屋坐定,先开口问道:“王爷究竟怎么样了?”
吴蔚铮喝了口茶,这才道:“王爷染病不假,不过……”
毓秀脸色苍白,忍不住急道:“不过什么?”吴蔚铮看了她一眼,明白她心急,道:“生命没有危险,只是需要时日调养。”
听他这么说,众人皆舒眉吁气,仿佛心头的重压减轻了不少,吴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毓秀一眼,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毓秀俏脸一红,和瑞莲告辞回房。
然而吴蔚铮回房之后,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吴夫人心里一惊,一颗心不由忐忑不安起来,她揣摩丈夫心事,试探地道:“王爷不是已经无碍了么?”
“无碍不无碍现在还很难说得清!”吴蔚铮微微摇头。吴夫人素知丈夫一向稳重,不由脸色一变,一颗心直往下沉。
吴蔚铮叹了口气说道:“王爷哪里是身染恶疾,根本就是遭人暗害。”
听他这话透出了一个不祥的消息,吴夫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是被人下毒手?”
吴蔚铮点点头,思忖了好一会儿,叡王一向被他看好,皇上也相当器重,听皇上口风,是有意立叡王为储君,这位王爷如果出事,大位即将落于那位锋芒毕露的福王手里,而且福王又有蓉妃在后宫撑腰,相比之下,叡王则显得势弱一些。细想下来,这些宫闱秘事,自己原本是一外部大臣,实在不便掺和进去,可自己的儿子瑞峰一向和走得近,如今毓秀又成他义女,那又关系自不同往日。
吴夫人忍不住问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下此毒手?”
吴蔚铮闭口不言,吴夫人想了一想,也就暗暗明白,越想越惊,“难道皇上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吴蔚铮才叹口气,“皇上老了……”顿了顿又道“这次王爷受人偷袭,脑袋被重击了一下,幸好侍卫赶到,救下了王爷,才使王爷免受杀身之祸。这也是我们和王爷关系特殊,刘简先生才悄悄告诉我的,外面的人毫不知情,只说王爷是身染恶疾。”
吴夫人露出恍然的神色,这才明白过来。她想起毓秀所说之事,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