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就那天了。”
齐香伶开始忙着准备要定制喜贴,陈列婚礼名单,一大对东西需她亲自动手,毕竟她如此中意的儿媳妇终于要嫁进他们家了。
“孟叔、伶姨,若没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得到二人首可后,水怜云退了出去。
孟家堡真的很大,水怜云却从不欣赏沿途的风景。世界万物对她来说,并无任何区别。
回到“乱云盼怜”,正想直接进书房却被人强行扯进了主卧旁的客房。
被迫进入客房前,她向书房内看了眼,下一刻,房门关上了。心中暗叹,不要吓到她才好,那丫头胆子已经够小的了。
“你有事么?”
眨了眨眼,水怜云问这个一路跟来的男子。
六年了,眼前的这个人一年比一年成熟,一年比一年稳重,如今的她也很少能在他脸上辨别出他的情绪了。看来让他接掌堡里的事务是正确的,他的性子磨平了不少。
“我很怀疑,你给爹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们竟对你言听计从。”
仔细搜寻少女的脸,却连一丝表情都未看到,孟隐渊压下莫名其妙却突生的怒气,伸手扣住了少女的下巴。
“我没有。”
语调没有起伏,也不是在辩解些什么,水怜云单纯地在陈述一个事实。
孟隐渊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就是看不惯她对待任何事都云淡风轻的模样。真想打破她脸上的平静,难道她就没有别的什么表情?
“你很想嫁过来?还是做好了一辈子守活寡的准备?”他的心意爹娘一直都很清楚,却仍执意强迫他,他不可能和爹娘撕破脸,不可能任爹娘将表妹嫁人,不可能眼睁睁任下月初五的婚礼成为众人眼中关于孟家堡的笑柄,他只能娶她。爹娘就是看准了这几点,才可以有恃无恐地胁迫他。
没有人能在如此逼迫他之后还能安然享受平静的,他现在的隐忍将来势必得成倍地还给让他不得不隐忍之人。他忍得越久,那人的后果就越加的凄惨。而娃娃,呵,她准备好承受后果了么?
这个问题水怜云没有回答。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的事,凡人无法更改命数,她亦不会去更改。随命流而行,最是省力,不需烦心。
“这是你第一次来‘乱云盼怜’,要我带你逛逛么?”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这个院子简单得很。
“呵,还未嫁过来,就迫不及待地邀请我登堂入室了?你小小年纪怎会如此饥渴?”
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一边言语上羞辱着她,然她的表情,却一如最初。
“你可以放开我么?”开始有些疼了,再用力很可能出现淤青,她不想向别人解释这伤是怎么来的。
“你也知道疼么?”
拇指划过少女的脸部线条,触感极佳,刚想进一步抚触时却猛然一震,收回了手。
该死的,他在做些什么?他该死的不正常了么?
男子英俊的脸上闪过懊恼,甩下少女,抬步走出了“乱云盼怜”。
哼,什么乱云盼怜,她这片云根本就不需要他人的怜惜,而她自己也丝毫的不在意!该死的不在意!
他今天一定是不正常了才会跟着她来这院子,要是让表妹知道了,又教她伤心。这几年因为那丫头的事没少让表妹哭泣,而他竟然还进了这院子。
直到孟隐渊走得不见了影,书房内才慢吞吞地走出个人来,拉开客房的门,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女,来人吐了吐舌头,笑得小心翼翼。“小姐,少爷走远啦。”
不能怪她,少爷实在是太恐怖了,她不是故意躲起来,不帮小姐,任由少爷欺负小姐的。
“你看得见不是么?”
这丫头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