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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爬地逃离他身边。

    猝不及防,他退开两步,眯起眼,满意地看见她脸现惊慌笑容不再。

    果然是个好办法,这回换他得意地勾起唇角,她开始怕他了,终于知道这世上有恶人存在了吧,虚伪又蠢笨的女人。

    浣春是在害怕,不过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一种。

    虽然自幼长于深宫,她的美貌常使她很轻易地得到男子的爱慕,她也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麻烦——公主的尊贵身份让那些人即使爱慕也不敢轻越雷池半步,最多送些名贵的礼物暗托心意,如那些年轻贵族;或是借诗文以求打动芳心,比如太子刘欣。她轻描淡写地周旋,不认真,也不拒绝,维持着天真、单纯的形象。春天嘛,只要开花就好,结果是秋天的事,即使花谢也是正常的自然之理。所以,她从没想到竟会有被人放肆轻薄的一天。

    与其说是惊慌,不如说是不知所措。

    一手抱琴,一手掩唇,她睁大了美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他方才……真的亲了她吗?那代表——他心中欢喜她吗?

    即使再聪明世故,浣春毕竟只有十六岁,在这种男欢女爱方面仍干净得像一匹白绢。她并不知道,亲吻,有时也可以与爱无关。在她的理解范围里,这只有一种解释……

    “你……你……”她再度结巴,脸涨得通红,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心,连湿透的寒意都忘了。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发乎情止乎礼……难道教他汉话的人没有顺便教教他中原的礼仪吗?

    可惜的是,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而在他看来,那根本不算什么,顶多是教训她的一种惩罚手段而已,不,应该说根本就是一时兴起的无意识动作。他丝毫不曾考虑过任何有关名誉、道德、礼教的问题——就算想到也不会在乎吧,她是他的猎物,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她!

    正是因为做得太自然,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故意!

    “干吗?这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斜睨的视线,傲慢的口气,高高在上的施恩般的表情,怎么看都没办法让人产生一丁点儿感谢的念头,反倒有非常想一巴掌打过去的冲动。

    体认到自己不自觉将内心的念头表现到脸上,她赶紧收束住纷乱的思绪,僵硬着脸道谢:“真的非常感激世子援手之恩,我……我该回营帐了,彩云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啊啾!”话没说完,一个喷嚏忍不住打了出来,她瑟缩一下,把琴抱得更紧了。

    “蠢女人!”他再度确认这个事实,伸手一把抱起她,连人带琴护在胸口,向营帐走去。

    她不由惊呼一声:“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理都不理她,等这女人自己爬回营帐,早冻成冰块了,那时他找谁报复去?为了日后的开心着想,决不能现在让她轻易死掉。

    再不甘不愿,她也没办法。两人都一身透湿,冰凉的衣物贴在一起,她立刻不由自主打起寒战,但很快地感觉到湿衣下灼热的体温,因为极度寒冷下更让人觉得热到几乎发烫。

    烫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她的脸。自四岁起就不曾再让人抱过,更除了幼时父皇的搂抱外再没有男性能如此近身相接,此刻的浣春简直连手脚都不知该怎样放,只能紧紧抱住怀里的琴,低垂下头,努力抑制住脸上一波一波涌上的热流,生怕让他看出她的异样。

    原来,自己也有不能应付的情况啊,特别这种完全出乎她意料的过招方式。她默默在心底反省警惕,自己看来过分自信了——他绝对不同于她在汉宫和朝廷里遇到过的那些男子,而是没有被礼教熏陶束缚过的野蛮人。想说什么就说,想干什么就干,想要的东西就毫不犹豫伸手去拿,匈奴人都是这样的吗?这该说是直率呢,还是因为他世子的身份而养成了这种自大恶劣的习惯?

    不管哪一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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