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乐在其中!”横波的眼睛仍盯着屏幕。
拉尔夫从侧面窥视她清艳的容颜,到底是什么吸引自己走近她?她的美吗?他否定了这个答案,他已经过了沉溺于美貌的年龄了。是她从容镇定、波澜不惊吧!这也不是主要的因素,还得加上她故作成熟的天真。
是的,她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却没有与之相伴的世故和虚荣,这才是最吸引他的。在走过了三十五个年头后,所有的年少轻狂已经被世俗浸染过无数遍了,满眼尽是物欲横流和权势倾轧。而当这个小女孩走进他的世界时,心似乎受到洗礼,平静了下来,不再烦乱。
经历过洗礼的女人是平静的河流,但已经有了些许的杂质,也因为有杂质才可以包容一切。纯洁的少女是欢快奔腾的小溪,很清澈,你却只能随之舞动。而她却是一股清流,静静地流淌到了他的身边,轻柔的、静谧的,令人沉醉,这才是自己不由自主会靠近她的原因。因为这个小女孩是他寻觅了许久得以喘息的港湾。
理清了自己的情感脉络,拉尔夫的眼睛也转到了荧屏,他看见了罗伊·伯纳特,那是一个介绍他成长历程的电视片。庄重的歌德式的建筑纳进入了视线,一个主持人站在房子的前面正在介绍。
“我身后这栋建筑属于伯纳特家族,它建于十九世纪。是设计师查尔斯·泰德的经典之作。而当时的修建人,房屋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的州长候选人罗伊·伯纳特的曾祖父彼得·伯纳特,当时的纺织业巨子……”
拉尔夫的目光又移回到横波的脸上。她面无表情,他仍然猜不透她的心思。
画面转换到了一所学校,“这就是罗伊·伯纳特曾经就读的学校……”一张小男孩的照片覆盖了屏幕。
“他好可爱!”横波忽然开口。
“呃!是很可爱!”拉尔夫如是回应。
电视节目继续,横波又是无语地盯着屏幕。罗伊·伯纳特在长大,当一张他二十几岁时的照片又出现时,二人的沉默又被打破,“这张照片我见过!”
“呃?”拉尔夫对她的神来一笔表示惊讶,“你见过?从你母亲那里吗?”
“我很小的时候,一次偷翻妈妈的东西时翻到的!只是还没看清就被妈妈发现了!她当着我的面把照片烧了!而那是惟一的一张照片!”平淡的口气叙述着简单的事实。但当时的情形是什么样的,只有横波自己知道。
“为什么?你母亲从未与你谈过你父亲的事。她恨他是吗?”这是难得可以和她交流的时刻。
“她爱他。而且很爱!”横波的眼神几乎是痴痴地看着电视中的父亲。
“所以即使是在她病入膏肓的状态下,即使是债台高筑得必须全由你来偿还,她也不联络他,只因为她不想影响他的政治生命?”那个女人难道为了一个不爱他的男人,可以如此罔顾女儿?那时的柳横波应该还是个没有谋生能力的小女孩,无论如何都应该由父亲来监护。根据资料,罗伊·伯纳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惟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我想是吧!”横波的脸上有了丝被伤害的痛楚,但这是不争的事实,“在我和父亲的天平上,妈妈应该是倾向爸爸的。”
她的手又被拉尔夫握在了手中,没有挣扎,这是在二十一年的生命中惟一令她感觉温暖的男人的手。又是出现在她非常脆弱的时候。
目光又停留在了电视上,梅兰妮·彭德尔顿终于出现在了伯纳特的生活中,青春年少时的她是那样的美丽。
“已经有了如此迷人的妻子,为何你还要招惹一个普通的异国女人?”低低地呢喃着,“如果没有遇见你,妈妈会平静快乐地度过她的一生。正常的家庭,爱她的丈夫,但这一切都因你而改变了。”她依然为妈妈不值。
拉尔夫无言。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