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姨煲的汤的香味。每回徐扬从学校回家吃饭连姨就会跑去超市挑选材料煲汤,连姨可是典型的广东妇女,很会做菜煲汤。可我妈就不同,她不会做菜又不会煲汤,嫁给爸爸二十多年了厨艺一点进步也没有,平时很多时候都是爸爸搞定,而最让人伤心的是我不但遗传了老妈的甲骨文还有不会做菜也不会煲汤的本事。
“咦?是花开呀。”
正在厨房忙碌的连姨发现了趴在窗台上差点没流口水的我,她笑着招手叫我进去坐,然后我就一蹦一跳地进去了。以前一有空我就溜到徐扬家里来,每次都借口来找徐扬出去玩,其实是顺便来喝连姨煲的汤。
徐扬的家里我是最熟不过了,以前总是我来徐扬家里来玩,然后他又到我家里来玩。
“嗯,真香!徐扬可真是让人羡慕呀,每次回家总能喝到连姨的汤,可是我妈煲的就难喝死了。”
连姨笑着叫我晚上过来吃饭,然后我就一口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回来,家里静得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大概是老妈她嘴巴太累了,所以闭上嘴补眠去了。于是,我拿起我的那支夏士莲就到院子的水龙头洗头去,洗完后头发也没擦就往头上盖了条毛巾直接靠在院子外的那棵铁树下睡着了。我睡得那么的香那么的甜,直到有谁将我摇醒,我可是火大了,半眯着眼就要吼扰人梦者罪大恶极,可当我看到徐扬皱着眉看着我时我却心虚地将一口气咽了回去。
我说:“日安呀,徐扬同学。”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很认真地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花开同志,不是叫你洗过头后要把头发擦干才可以睡觉的么,这样子很容易生病的。”说着,又像以前那样拿过毛巾帮我擦头发。
我想这跟懒有关系吗?我是想用毛巾擦干不如让风直接吹好了,所以我老是在洗完头后就到树下睡觉去,可是受不了我这行为的徐扬每次都在皱着眉骂完我后就把我的头发用毛巾擦干。
徐扬是我从小到大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长大的邻居兼同学,他爸爸是闽南人,他跟他爸爸一样会讲闽南话,我和他还有晏林三个打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直到高三毕业都是念同一个班。说到缘分的话,真的没有谁跟我们三个这么有渊源了,基本上是我去收拾晏林的烂摊子,然后徐扬就接着去收拾我收拾不了留下的烂摊子,到最后我和晏林还是会“逢凶化吉”。这一切都归功于徐扬,他不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个聪明的头脑,每年拿第一的尖子生就是得到校长班主任和家长喜欢,我妈除了疼小雨外就是徐扬了,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我妈亲生的,还是她老人家年轻时一时同情心泛滥捡了我这个什么也不会的回去然后想着等我长大了就将我嫁出去。
“徐扬……”
“嗯?”
“你娶我好不好?”
你娶我好不好——
感觉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回头一看,徐扬的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
记得念高二时有一次我们走到半路,他回头看见我脸色苍白地趴在路边的护栏杆上,他当时可是被吓得比我的脸还要白,坚持说要背我去医院,我说不用的,结果他背我打了辆计程车就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没去挂号就直接冲进了一科室,吓着了当时刚来医院实习的女医生,她以为我得了什么急病快死的那种还嚷着说要带徐扬去急救中心,我说我没事放我下来可一个人都没听见,幸好那个实习女医生的老师来了,一声令下全场静了下来,在那个医生说我只是经痛吃点止痛药就没事了后,徐扬的脸色惨白变成了红色。
在付完钱拿了药从医院出来后他的脸还一直红红的,那样子可爱极了,像个害羞腆腼的小男孩,于是我便忍不住笑着说他,你在脸红什么呀,在初中上卫生课老师不就都说过了吗?结果他狠狠地瞪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