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快进行期末考试,方宇总算履行诺言,带着了然去了一趟景湖,只不过是同小如、刘洋和林白几个人一同去的,大家热热闹闹的在冰天雪地的景湖玩了一圈。
同行的还有周雪,周雪前后左右一句一个林白,让了然看着心里犯烦,方宇则一脸淡漠的样子,似乎这次去景湖也仅仅是完成一个承诺,虽然和大家打闹在一起,但眼中却殊无一点欢喜。
下午了然就开始头痛,到晚自习快开始的时候头已痛的快裂开一样,小如看出不对,用手一挨她的头吓了一跳,脑门烫手,非要她回家去,了然头晕晕的一步也不想动。
最后刘洋跑到学校医院室拿了些退烧药回来,和林白几个把她扶到方宇的休息室,方宇还没有回去,看见了然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扯开棉被就把她包在其中。
了然已感觉不到痛,感觉整个人如同落入冰窑之中,从头冷到脚,每一个骨头节都冷的打颤,抱紧了棉被还是冷的难以承受。
“了然,还冷吗?”方宇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模糊。
忽然额头上一暖,了然朦胧之中看见方宇将一方热毛巾放在她的头顶,热气从额头上传来,了然渐渐不再发抖,加上药力上来,了然的额头上开始细细的出汗,没有多久就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睡梦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十年之后,看见林白和韩琳如两棵白杨样挺立在不远处向她招手,一会儿便是满天的血光,她一个人站在坟场,听见松涛阵阵,林白变成了墓碑上一张微笑的黑白照片,了然紧张的想大叫,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转头间看见那个老和尚在远远的向前走。
了然向那个和尚追去,口中不停的大叫:“不要走,不要走,把林白还我,把林白还我。”哭叫之中感到手心一片温暖,有人在用力的扯她的衣角,一个声音急切的说着什么,可是她却听不清。
那个声音一遍遍的说,她只好转头去看,那人浸在黑暗之中脸庞不清楚,她哭的说:“你为什么拉着我,你看那个和尚走了,没了他,就没了林白。”不知哭了多久,她连断断续续的听见那个声音焦躁的低唤着她的名字:“了然,了然,我在这里,你做噩梦了。”
了然猛的醒来,方宇的面孔放大在她眼前,她的手一只被他紧紧握着,手心里一片汗渍,看见她醒来,方宇松了口气,将她额头上的汗轻轻抹去。
了然一时不明白自己处在何处,转头四望,还是在方宇那间小屋子里,这才放下心来,总算没有把她带走,她还有时间去救回林白。
抬眼间看见方宇低头注视着她,因为怕开电棒太刺激她的眼睛,方宇只开了个床头的台灯,灯光昏黄,方宇背着光坐着,看不清他眼中的光茫,了然动了动,方宇忙松开手说:“烧的太历害了,你都说胡话了,这会儿估计是退烧了。”
了然心里一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是呀,做了一个好吓人的噩梦,太吓人了。”虚弱的微笑说:“幸好是一个梦。”
方宇端来一杯水说:“来喝杯水吧,出了这么多汗得补点水,你听你的喉咙都哑了。”
了然支撑着起来去端水,手脚发软,人刚起来便又跌回到被子之中,方宇慌忙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弯腰将她扶起来,一只手臂半揽着她,另一只手端水过来送到她的嘴边,了然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摇头不想再喝。
“不行,就喝那么一点怎么可以?”方宇强行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她只好硬着头皮把满杯子的水全部喝完。
方宇伸手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两只手托着了然的头慢慢将她放回到枕头上,他的腰也随机弯了下去,不经意之间,两人的姿势相当的暗昧,目光交错,方宇的呼吸凝重起来,目光也开始迷离。
了然的心怦怦乱跳,两人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