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人。”
胤禎说:“你管我!”
李以鼎笑着说:“我是不想管你,可是按这样发展下去,十四爷,不是我说你,你的路还有得走。”
胤禎问:“你是说,她不会接受我?”
李以鼎说:“我看她对你倒坦荡得很,并不想有私情的样子。”
胤禎沉默了半晌,方说:“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隔着墙,婉兮还是听得心里一惊,莫名其妙,一颗心跳得怦然有声。她不敢再听下去了,索性到园子里转一转。天空下起了雪珠子。也不知胤禎走了没有,她这会倒有些做贼心虚,不敢回去了。婉兮嘟哝了一声,和气暖着手。
突听得小院里传来女子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说:“秋霜,秋霜,水……”看样子是在叫丫鬟倒水,那丫鬟大约睡死了,并没有听到。婉兮转身想回去了,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秋霜,秋霜……”只是后来越发低了下去。
婉兮轻轻推开那扇门,屋子里昏蒙蒙的,暖气迎面就扑了出来。外间的圆桌上爬睡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声音是从里间传来的,婉兮倒了一杯水走进去。
她听到帐幔后面的咳嗽声,想是病了。原以为是惨淡的病态模样,婉兮撩起帐幔略略一瞧,倒是个绝色的女子,只是有些憔悴。她扶了她起来,女子低着头,饮了一口水。因发现那执杯的手与从前并不一样,她抬头看了婉兮一眼。只得这一眼,她突然疯了一般,将她手腕紧紧抓住。
婉兮吃了一惊,却听她说:“是你,是你。你做鬼都不肯放过我们。”不过短短一句话,那女子的眼睛一红,泪水滴了出来。婉兮不知所措,心里想道,莫非她是疯病,才这样胡言乱语。这样一想,她倒有些害怕,想挣脱开她站起来。女子抓得紧,继续絮叨叨地念着:“我早知道你会回来的,你回来了正好……”因为病着,她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她听不清楚了。外间那个丫鬟惊醒了,跑进来搀扶她,嘴里说道:“侧福晋,这是怎么啦,快趟好,烧得这么厉害又说胡话了。”
她抓着她的手,却是不肯放松。婉兮听她说:“……那些都是假的、假的,是你的缘故,这一辈子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以为他是叫着我名字,我一直以为那时他叫着我的名字……哈……假的……假的……”她泪落得厉害,却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门外吹来一阵冷风,胤禎快步走了进来。他纵身挡在她与她之前,方解了她的困。
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勒出些红痕,秋霜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她倒是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楚。婉兮看了她一眼,她还在哭,人倒是安静下来,却还是让人揪心地抽泣着。婉兮转头问胤禎说:“她怎么啦?”
胤禎心里也是一片乱麻,将她推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刚才有没有见到别的人?”
婉兮摇了摇头,他指的是谁?
秋霜安顿好出来说:“让姑娘受惊了,侧福晋她想必是病迷糊了。”胤禎命她去请大夫过来瞧瞧,带着婉兮出来了。
婉兮心里有些疑惑,穿过月洞门时问胤禎说:“她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她那么好奇,胤禎说:“也许吧。”
婉兮问:“她是四阿哥的侧福晋么?”
胤禎眉头一皱,问:“谁告诉你的?”那话气活像有人告了秘似的,他停了下来,细小的雪花落在两人中间。
婉兮说:“这别院里只有二位阿哥,一位是你,另一位是送亲的四阿哥,刚才那个丫头叫她侧福晋,难不成还是你的?”
胤禎这才放下心来,试探地说:“她是四哥的侧福晋,年大人的妹妹。”
婉兮微一点头,说:“你四哥一定对她不够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