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弃白求绿的奇女子来。”
舒季寅瞥了眼花小姑忽青忽菜的面色,摇着头叹息道:“你一定是得罪了哪位冷艳派的高人还不自知。”
花小姑开口想反驳,可一颗心早就被舒季寅一番话说得动摇不已。想到刚才在铜镜中看到的自己,那面色还真和那盆养颜圣水接近得很,再想到无论翠儿、舒蝶宿皮肤都是白里透红,不带半点菜色,心中也开始犯起了嘀咕,莫非右冷苗传授给自己的所谓“美容秘招”其实真是在坑自己?可自己和她一无冤二无仇,她为何要坑自己呢?
“三少爷,洗脸水打来了。”门外翠儿兴冲冲地回到屋内,手中又端了盆水。
“这是什么?”花小姑望着翠儿放在桌上的那盆热水,隐隐还能嗅到淡淡的香甜味。
“这是三少爷吩咐翠儿为花姑娘重打的洗脸水。”翠儿眉飞色舞道,“这洗脸水可比花姑娘你每天用的那个馋人多了。”
馋人?不过那又香又甜的味道她自己闻着也觉得挺想尝上一口的。但是,这盆白乎乎的到底是什么水?
“这水里掺了牛奶和槐蜜。我在京城时,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都用它来浸脸,浸完后再用清水抹一遍,既能美白又可嫩肤。”
“奶?蜜?”花小姑半信半疑地看着舒季寅,他这人怎么可能好心为自己的“面子”着想,这其中一定有鬼,“你该不会是想毁我容貌吧?”
舒季寅嗤之以鼻,“就凭你现在这副尊容,还有可以再继续毁坏的地方吗?”
“你!”花小姑一气之下,好不容易改过来的斗鸡眼再次重犯。
“哈……”被逗乐的翠儿笑声刚逸出口就被舒季寅投以警告的一瞥,连忙忍着笑劝慰花小姑道:“花姑娘,你就姑且试试这牛奶和槐蜜水吧。就算没用处也不至于会伤人。”
“冷艳派的门人个个艳美如花,她们的圣水都没用,就这牛奶和槐蜜会有什么用……”花小姑嘴上在嘀咕,可受着那香甜气息的诱惑,还是很快将刚刚擦干的脸再次埋入水中。
咕嘟。咕嘟。
整张脸都浸在水中的人似乎又听到什么动静,但因为鼻息吹出的水泡一个接一个泛起,所以根本听不真切。
咕嘟。咕嘟。
好像是舒季酉和翠儿在交谈。
咕嘟。咕嘟。
花小姑再次抬起头时,又一条巾帕被贴心地递到她手上。
“我一点也没觉得这牛奶汤有什么好的。”花小姑接过巾帕,抹干净脸后才发现屋里除了眨眼望着自己的翠儿,另一个人早已没了影子。
“花姑娘,可能这汤……这洗脸水的效果没这么快吧。”翠儿便说便笑嘻嘻地望着花小姑,眼神透满了古怪。
“翠儿,你干什么这样瞧着我?是不是脸上长出什么东西来了?”花小姑说着便往梳妆台扑去,等看到铜镜中的自己丝毫没变,才算松了口气。
“花姑娘,我们还是快点梳妆打扮吧。今日是老夫人特地摆宴为三少爷洗尘,迟到了可不好。”翠儿说时,手中已然拿着梳子。
“三少爷离家很久了吗?”若不是许久离家未归的话,哪里犯得着去洗尘这么隆重。
“嗯。我八岁那年被夫人买来舒家当丫环,来这儿整整七载就从未见过三少爷的面。”翠儿边说边替花小姑放下她的道姑髻,对那头乌黑亮泽的长发翠儿早已见怪不怪。
“这样说来,他是离家多年未回?”没想到数载未回,第一回返家就被自己头一次来拜访的自己给“捡”着了。这还真像是有真君在安排一般。
“没错。而且我听说……”翠儿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三少爷是因为曾经把祖宅输了抵债,自觉无脸面对列祖列宗,才会离家多年未回的。”
“原来还有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