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具魁梧的身躯,通体漆黑,约莫两米的身高,却是没有头颅,脖颈处一片血淋淋,仍有鲜血溢出。两肩上抗着青铜臂甲,背后两面旗帜无风摇曳,腰挎一狰狞兽头,腿上缠绕着片片甲胄。
两乳处一双无瞳碧眼凶光乍现,肚脐处一张恶嘴獠牙尽出,左手持戚,右手持干。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刑天,那个传说中的神灵刑天。
然而我感受不到一丝神灵的庄严肃穆,反而尽是凶厉暴戾之气,那张嘴中的獠牙磨得刺耳至极。他举起斧子似的武器——戚,向我的脖子横劈过来。我躲闪不及,头颅随着他的戚劈过,而飞向角落里。
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我的头颅在地上看着我的身躯,没有鲜血喷出,我的身躯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失去了控制。现在的“我”就只是这一颗头颅,我龇牙咧嘴的想要移动,却是小丑似的无用。
就好像是截肢后,头脑中对失去的肢体发出命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无奈,而我现在是失去了整个躯干。
刑天转过身看着我,胸膛上的那张脸狰狞可恶,满是獠牙的嘴发出风车一般的笑声,恶臭的口气喷到我脸上,熏得我眼泪直流。若不是我已经失去了身躯,怕是要将胃给吐了出来。
我的身躯开始动了,僵硬无比,一步一趔趄,脖子上不停的洒出血,像是被割了脖子放血的鸡。它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将我提起来,转身走向刑天,他的大嘴早就张开了,我的身躯将我的头颅举起,扔进他的嘴中。
“啊!”我一个翻滚摔倒床下,仍是大叫不已,拼命的挣扎。
马叉虫和老哥压住我的手脚,我才稍稍镇定下来。
背后一片湿润,我摸了摸地板,水还没有干,我不禁大笑出来,这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
马叉虫扇了我一巴掌,说:“弟弟,你没傻吧?做个梦吓成这样,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正式鬼司了,这么还是这点出息?”
我甩脱了他们的压制,活动了下手脚,这种自由控制身体的感觉真是太妙了。
马叉虫和老哥奇怪的盯着看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原来我昨晚是裸睡的,现在正一丝不
挂的站在两个大老爷们钱前晒鸟。我不好意思的躲进被窝里,说:“别看了,你们又不是没有,要看看自己的去!”
马叉虫仰天长叹,眼眶湿润,似是在抱怨老天不公,拍了拍老哥的肩,哀苦的说道:“弟弟的弟弟好大啊!怎么和他的体型一点也不般配呐!”
老哥故作镇定,推开马叉虫的手,说:“是吗?我怎么觉得一般般,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恐怕是你的小吧?马针菇。”
马叉虫被老哥摆了一道,心有不甘的说道:“别以为我听到你的叹息声,自己明明自卑,还硬是死撑,还要贬低我来抬高自己。昨晚牌也没打,胜负没有分出来,要比今天咱两比比这个?”
老哥呵呵一笑,轻蔑的说道:“别的不说,这个我还是有自信的。待会你就知道,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这可不仅仅是我长得老,本来就是事实。”
我见老哥说出这种狠话,都自称大爷了,不禁为马叉虫捏了一把汗。
马叉虫得意洋洋的解开腰带,拽在手里,说:“老哥,我们总的赌样东西吧?不然这样分出输赢又有什么意思,让弟弟做个见证,咱两赌个大的!”
老哥拿出自己的鬼司证,放在桌面上,说:“就赌这个,下次回鬼局里面就会有两千功勋点,敢不敢?”
马叉虫犹豫了一会,还是掏出鬼司证压在老哥的鬼司证上面,大吼道:“这可是男人的尊严,这么能认怂,不就是两千功勋点吗,小意思而已!”
两人都解下了裤腰带,只要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