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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明湫的手臂上有血淌下来,他立刻封了祈奉几处穴道,他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唯一知道的是她肩上中了一箭。他摸索着攀上她的肩膀,温热的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明白。

    “前方何人?”灯笼越来越亮,来人提防地问起,“本官安昌县令曾泽惠。”

    安昌县令——曾泽惠?

    明湫大喜,一把抱起祈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曾大人!”他一喊,险些跌了出去。

    曾泽惠一愣,身后的衙役慌忙提上了灯笼,他脸色大变,“祈……祈奉?!”他最先看到的不是明湫,而是祈奉,听他如此叫唤,想来与祈奉是认识的,怪不得她会说——到了安昌县,就有救了。

    “快、快带回去!”曾泽惠比想象中的好说话,一见是故友,还是满身血的故友,慌忙让开了道。

    明湫握了握祈奉的手,这姑娘在水里吓去了半条命,昏迷了一天,方才又拼命地救他,哪还有什么力气再支撑下去。

    就这昏暗的灯笼,祈奉脸色不好,她缓缓一笑,“曾大人……”

    “你不要说话!”出声的是明湫,他很难得没有那么温和调笑的笑容,如今整张脸都绷紧了。

    “你还在流血……”她轻轻偏过头,就看见明湫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淌血,这伤口是她刚才割伤的,“我——不是故意的……”她顿了顿,却因为肩膀的伤痛得龇牙咧嘴。

    “不要胡思乱想,”明湫皱眉,抬手就遮住了她的眼睛,他放轻柔了声音。

    她也知道他尽量地放松了声音,他的手掌很暖,就那么覆住了她的眼睛,可是他的声音却是不再温润也不清雅的沙哑,竟奇异地渗进她的听觉里。

    他一次次地重复:“睡一会,睡过去就不会太痛了,睡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肩膀是疼,很疼,她轻微地一笑,那声音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很关心的声音啊,突然有点想放纵,于是她真的就小小地放纵了一下,任由那温暖覆去所有的知觉。

    骗子呐——

    当初谁说睡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祈奉捂着肩膀,一碰就痛。

    曾泽惠在一旁大叹口气,“造孽呀……”这一声,惹来明湫跟祈奉一人一记白眼,他立刻知趣地噤声,“我——我去查看堤坝。”

    看着曾泽惠步出房门,明湫将药端到祈奉跟前,祈奉很老实地接过,眼神又不自觉地跑去他也绑着白布的手臂。

    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明湫抢先一步开口:“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你是——不希望我死在他们手里,我知道的。”他顿了顿,看到祈奉低头去喝药,他很好心情地坦言:“曾泽惠当年是陆学士的学生,五年前因陆学士一案受牵连才被贬到安昌县,你认识他也已经三年……”他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睛却是看着祈奉,一眨不眨,“祈奉,你若是敌人,我想——”他神色有些怪异地看她,她也停下来看他,只是那么愣了一愣,却突然好像生出了些许怀疑,她紧敛的神色有些疏离顿时渗出,明湫叹息一笑,“我是说如果——你是敌人,兴许——我会更加欣赏你。”他笑得很是轻松自如。

    “噗!”祈奉刚喝下去的药喷出了一半,“混蛋。”她咬牙故意骂了一声,脸色倒还平静,这个家伙从头到尾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他将身边的人事都翻阅怀疑了个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尽量让自己松懈下神情的不自然,她并不清楚如今他对她说出这样的事,是想说——他已经不再怀疑她了,还是……他依然对她有所芥蒂,甚至这可能只是一个警告而已?她不认为自己演技有多差劲,但是,明湫——要在他面前演戏,几分难度,她还是知道的。

    于是,祈奉无趣地瞅他一眼,突然好心情地眨眨眼,“明湫,”她朝他招手,“那个晚上——嗯,就是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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