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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杀手自报姓名的吗?”白衣男子轻笑,轻松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执行一次杀人的任务,倒像是与志趣相投的朋友聊天。
“不过,你可以称我为银鹫。”
银鹫?!杀手组织兰苑的四大杀手之一,号称人间阎王,杀人无数的银鹫!南宫和月究竟惹上什么人,竟动用到江湖顶尖杀手来追杀她?!
“久仰。”韩畏招呼间又干掉两个企图越过他追杀南宫和月的青衣人。
“我看你都是在用我手下人的武器,你自己没有吗?”银鹫扫一眼韩畏后方的白衣女子,很奇怪,有这样好的机会竟然立在原地,动也不动。是吓坏了,还是根本就不想逃?
世界上奇怪的人真是多!
“有。”韩畏将手中沉重的刀抛到银鹫脚下,向腰间一摸,一条耀目的长剑蓦地闪现眼前。
藏在腰间的软剑?
银鹫俊颜隐忍笑意,“你不会是‘剑侠’韩畏吧?”
早早便听说这“剑侠”韩畏武功卓绝,行踪飘乎,谁成想在这里遇到了,看来这场游戏是越来越好玩了。
“没想到你居然做起了二流保镖的事,真是……难以想象。”
剑侠做了南宫家的护院,江湖中任谁听了都难免摇头叹息吧?
“尽管难以想象,但这是事实,南宫和月……我会保护她,如果你不能退下,那么就功夫上见真章吧。”韩畏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韩、韩畏?!”四周仅剩的六个青衣人一听“剑侠”的名号,立时惊呆,手上的动作也迟钝了。
“啊——”一个被砍掉手臂。
“想活命的,现在就逃吧!”银白的剑身一丝鲜血也没有。
虽心里打了退堂鼓,但没有人后退。他们知道,这样跑了固然活命,但等回到兰苑,会有比死亡更恐怖的责罚在等着他们。所以,即使战死,也不能后退,这就是兰苑的规矩。
“剑侠,今日我倒要看看这剑侠名号究竟是否属实!”
话音未落,银鹫手中的折扇已然攻上来,转眼间已是拆了三四十招,仍是不分胜负。
青衣人见缝插针,趁银鹫攻下来的空隙出手,不料未到韩畏身前便被他们的头目银鹫一脚踢了回来,“下去!哪里有你们插手的余地,老实待着!”
笑话,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手,竟有不长眼的上前瞎搅和,坏他好事!
相较于银鹫的不紧不慢,韩畏倒是颇有些瞻前顾后。不知为何,他瞥眼望去,南宫和月和她的小丫头竟没有走远,一直在不远处,这无形给了他很大压力,在防范银鹫的同时,不得不眼观六路,密切注意南宫和月的周围。
想来南宫世家的护院们大抵命丧黄泉,打斗了这么许久时间仍不见有人前来支援,那么——银鹫在不远处应该还有一队伏击了护院们的杀手,也许他们正在赶来。
“和我打架,可要专心哪。”银鹫提醒道。
韩畏不予理睬,待逮到时机,他扬剑而上,银鹫抵扇运功——
瞬间,两人分开,银鹫倒退两步。
而韩畏分神望向南宫和月,只见刚刚还在观战的青衣人不知怎地忽然想起被他们晾在一旁的正主,举刀上前。而白衣飘动的纤弱身体竟动也不动,仿佛正当头举刀而立的杀手不存在一般——
就在暮云吓的心都跳出来之时,韩畏飞身上前,剑身狂舞,四名青衣人支离破碎,崩裂而出的鲜血飞溅,喷在白裘上长长的一道。
南宫和月水眸依旧,淡淡地望着他,只有呼吸微微地有些急促。
在这一刻,韩畏感觉从未有过的害怕。在打有记忆以来,这是他惟一的害怕经历,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几乎比南宫和月的还要急促,还要更加的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