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小姑娘,哪怕经历了这宫中风雨,还是减不了那份纯情,可贵的纯情。她的,恐怕早就遗失在父亲去世的一刻了。
“对,谢谢娘娘!”是真的,若不能服侍娘娘,她要去哪里寻找这个一个主子?当时大火之后,她以为只能自杀殉主,谁知柳暗花明,上苍又给了她第二条生机,而且比前一个主子更有过之。她怎么能不感恩戴德?但愿,这份恩宠可以一直维系下去。
叶蓁蓁摇了摇头,含笑望着怜心,尽管并非绝色,却也长得俏丽喜人。那个陶大发,应该是个能够从一而终的男人吧!
跟在这个叫怜心的宫女身后,陶大发的心七上八下,这皇后,行事就像陶夭夭,总是出人意料,不会也是让他教什么武功吧?可是,看她的武功底子,又似乎并不下于他,那么,他能够教她什么?咳,还有皇上那里,上次已经差点短命,虽然事后他详细解释,皇上总算网开一面,但那暗沉沉的脸色,可也黑了好几天呢!这次若是皇上……
咳,他陶大发怎么总是这么背运?
上次卷入了赵仁贤的醋海,这次,更邪门,居然惹上了当今皇上!
直觉地想要逃避,但是,邀请他的人来头也不小,可能还能够牵制皇上呢!
“那个,怜心妹妹!”紧走几步,看着怜心的侧面,这个宫女应该还好说话吧,“不知道皇后找我,有什么事?”
陶大发那紧张的模样落入了怜心眼中,忍不住要笑,却绷紧了脸面:“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你自己得罪了娘娘呢!”
得罪?这从哪儿说起啊?监视皇后,那也是皇上的主张啊,与他何干?他真是冤死了。
“怜心妹妹,我没有得罪过皇后啊!”哪敢啊?别说皇后这个级别了,就是皇后这个人,是能得罪得起的么?眼下,只有求求这个怜心妹妹了。
“谁是你的妹妹?”俏脸板得更严肃了,“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看我不告诉娘娘。”
“别……唉!”就说他运气不好了吧,连个宫女都搞不定。
“陶护卫!”尽管依然素面,威严却不容忽视。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从容下跪,英姿不减。该来的逃不掉。
带着一抹赞许和欣赏,叶蓁蓁眼底含着笑意:“请起!赐座!”
“谢娘娘,属下站着就好!”哪还有胆子坐下,上次这一坐差点就惹来杀身之祸。
“怎么?”心底暗笑,脸上却阴沉难辨,“你瞧不起哀家?”
“不敢!”只好坐下。人在屋檐下啊!
“哼,谅你也不敢!”瞥了一眼紧张的怜心,心下就有了分寸,“陶护卫,哀家有个不情之请。”
“娘娘请说。”什么不情之请,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好不好!居然会觉得她和夭夭相似,错觉吧!
“哀家想及时了解陶夭夭的情况,不知陶护卫可否办得到?”
“属下尽力而为!”办不到也要办到啊!
“陶护卫是个聪明人!”压抑着心头的窃喜,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知道皇上那边该怎么禀报吧?”语带威胁。
“娘娘放心。”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他的话哪里顶得过娘娘的枕边风啊?
“好,你退下吧!对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怜心就行了。”乐得垂帘听政,至于他们两个,看自己的缘分吧!她的红娘角色,也只能这样点到为止了。
“是!属下告退。”恭恭敬敬地后退两步,才转身,随同怜心出去。
暗夜的梅花,蕊冷恣携香。
起来慵整纤纤手,垂首把梅嗅。
这梅花,从来无意争春,即便是悬崖百丈冰,依然花枝俏;哪怕零落成泥辗作尘,仍有香如故。驿外断桥,清清瘦瘦地开,锁着寂寞,禁甚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