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最让自己忧心。这样的她,飘飘渺渺,明明就在咫尺之间,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般,抓不住。
“想——皇上日夜赶来赶去,好累呢!”调皮地皱起鼻子,吐了吐舌头,“臣妾每晚都要陪伴皇上再恭送皇上,也很累呀!”
“你——”明知只是玩笑,还是生气,气她的不知好歹,“那朕,明晚就不辛苦你了。”
“谢谢皇上,隆恩浩荡。”居然郑重地裣衽作礼。
“哼!”大步跨出长宁宫,身后,那抹俏丽的身影似乎在自言自语:“晴昭仪等得好辛苦呢!”
晴昭仪?那个工于算计的女人?
怪怪地回头,是一脸的真诚。
这个女人,她是真心想让自己去晴昭仪那里?
摇了摇头,抹去了心头的疑虑和无奈,却抹不去那口赌着的气:明晚,就去晴昭仪那里。
直到那个挺拔的男人消失在眼帘,叶蓁蓁才转过身来,忽然觉得这长宁宫,好寂寞!
不该如此的!
不是最喜清净吗?
或许,是在怀念亲人了吧?
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亲人?当不是那叛贼臣子甄靖吧!那个自知死罪服毒自尽的侯爷——甄蓉的父亲!亦不是她那个硕果仅存的弟弟甄啸吧!
甄靖,却不静,野心勃勃竟然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甄啸,应该也不会孝顺到哪里!
何时,也该接了她“弟弟”的拜帖,姐弟俩叙个旧哇!
若然那个男子合她的意,倒不妨利用他为她寻找陶夭夭!
唉,她那个鲁莽的妹妹哟!
早就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叫她防备小人暗算,她就是不肯听。结果,她报仇还不够,竟要赶到这个时代来千里寻妹!
啧!
“怜心!”知道这个忠诚的宫女必已准备好了一切。
“请娘娘更衣沐浴。”
这是她的习惯!
不是厌弃那个男人的气味!
而是,真的不想沾染了那个男人,真的不想慢慢地习惯了那个男人的一切啊!
“娘娘,你怎么赶皇上?”拒绝不了怜心,叶蓁蓁也乐得享受。她不是陶夭夭,以为受了别人的服侍就是欠了人家多少债!在某种程度上,她是个贪图享受的女人!
“你说呢?”没有不好奇的女人,怜心终究也是免不了。叶蓁蓁舒服地把头搁在怜心早已准备好的玉枕上,池中的热气夹杂着花瓣和一些香料的香气熏蒸着她的面容,泛起红晕如潮。
“娘娘,你真美!”怜心由衷地赞叹,无论是容颜,身材,神韵,气质,无一不是美到了骨子里去。宫中美人云集,然而似娘娘这般的,却也没有几个!
睁开眼睛,是戏谑,也是自嘲,叶蓁蓁轻抚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肌肤:“若无这身皮囊,何得君王宠幸?女人!”终究免不了美色两字,而美丽的女人,一旦附着在男人身上,从来都是红颜薄命。就是不知,她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娘娘真的要皇上去晴昭仪那里?”虽说是手帕交,可也没有到出让皇上的地步。晴昭仪再良善,也不可能割舍了皇上,让他来这长宁宫啊!
“有何不好?”滑下水池,叶蓁蓁如同一尾美人鱼,游向对面,一个漂亮利落的转身,她忽然钻入了水底。怜心正努力寻找呢,水声破啦啦,叶蓁蓁带着满身的水珠窜了上来。
“娘娘!”这个取而代之的娘娘,会的东西还真不少。莫非,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尘?怀着敬畏之心,怜心为叶蓁蓁擦拭头发上的水珠。“娘娘是天上人,怜心不敢揣度。”
“天上人?”有趣地斜睨怜心,这小姑娘,竟把她想得这么高远,“怜心啊,自古能够集千宠于一身的妃子,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