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英国已经近一个月了,整天都是汇症汇症的,真是烦透了。坐在医院花园里唐柏凯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他们一大群医生在那里极力抢救的也不过是个在情妇床上兴奋过度年近九旬的老头而已,满身的肥鳔根本就丑化了皇室的高雅。惯用特权的人总让人劳师动众的厌烦。
不知道现在芩丝怎么样啦?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真担心她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
“你回来啦!吃饭了吗?”唐景升坐在饭厅询问着刚进门的儿子。
“还没。”不过也没胃口,工作了一整天的唐柏凯疲惫的扭扭自己快麻痹的脖子。
“福嫂弄了红枣炖鸡汤,洗个澡下来吃吧!”
“嗯”说完就上楼回房间了。再下来时,饭菜已经端上桌就等他开动了。
“怎么最近看你好像无精打采的,有心事?”
“医院最近事忙了点。”
“我看是丫头不在,你不习惯吧!算算日子她会N市也快有一个月了,昨天我还和大卫提起你们的事呢。”
唐柏凯没有回话,低头喝着汤。
“想她了怎么不叫她早点回来?”
“整天把她锁在身边,她过得也不开心。等她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倦鸟都知道归巢,相信人也一样。在这世上,他大概是最懂她的人,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颦一笑,他都了然于心,怎么会读不出她眼中的瑟然。他只是习惯不说,不去将那层微薄的纸捅破。
“这么放心?丫头那么好的一个女孩,被人乘虚而入你就知道后悔啦!”他一个老头子实在不懂他们两个小辈之间的情呀爱的,直至到两人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还没结婚就是还有变数。
“不放心又能怎样?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改变的不是结果只是过程。”就像他相信有些事是天定,如果真有那天,他会愤怒,会绝望,会发狂…但最终还会放她走的,他知道。
……
昨晚他没回去,抱着芩丝在沙发上窝了一夜,早上醒来时整个手臂都麻掉了,不过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也算值得了。不想上班,所以请了假。现在能看见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甜蜜。
“醒啦?”亲吻她的眼帘,欧阳昊亲昵地问道。
“嗯”没睁眼的小脸在怀里像猫儿爱娇般磨蹭。
欧阳昊轻笑得看着她未清醒地迷糊。“再睡会,我起来弄早餐。”
“嗯”又是一阵磨蹭后,欧阳昊起身梳洗。浴室很大,也很干净,浅蓝色的瓷砖从墙壁延伸到地面,两扇半圆伯利围成的淋浴间,米黄色陶瓷双人浴缸,米黄色陶瓷洗脸池,米黄色陶瓷冲水马桶,营造出一种舒适宁和的惬意,不过置物架上挂着的一件男式浴袍以及一条男式底裤却看起来格外打眼,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人留下的。
欧阳昊皱着眉取下那条白色底裤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后又放了回去,心里厌烦。在他看来一个穿白色底裤的男人,不是同性恋就是有洁癖,而且还是白色的四角裤。还是说当医生的男人比较与众不同?至少他还是喜欢穿黑色的。
甩甩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欧阳昊在洗理台上看见一个洗口杯,两支牙刷,一粉一蓝。下意识的拿出那只蓝色的放在一旁,在粉色的那支上面挤上牙膏。
直到坐在餐桌前,欧阳好像了许久后开口:“到我那住吧!”
“啊?”芩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搬到我那里住。”他再次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在这个屋子里,我…看到他的影子。杯子,床,浴室甚至连厨房都有他留下的自制简易菜谱,我好像是个入侵者。”坦率地说出心里的话,欧阳昊抬头凝视芩丝边的诧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