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那是小女人的独占欲,没想到竟在是真的,她的爱情容不得一点瑕疵,所以当年知道诗垠与红秀的事时毅然撕裂红装。这件事后,她对舒词那一点余情也消失了吧,他应该高兴,除了这两个人,她能选择的只有自己。可是后宫三千妃嫔,她会做自己的妃子么?为她罢除六宫也绝不可能,那么……那么只有用手中的权利绑住她!
可儿,你说的对,帝王就是以权谋私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可是,这金丝笼真的捆得住她一身枭骨么?
“朕去看看她。”她这个样子令他真不安心。
“姑娘,皇上来看你了。”杏儿先进去通报,没听到回答又叫了声,依然没有回应,一急掀开纱缦,一见之下惊呼出声。
慕容别也听见不好一步冲进来,偌大的浴桶里水已冷了,玖瑰花瓣与青丝漂在桶面上,而桶里的女子头深深的埋着,水面平静的似已没有气息!
他伸手将女子捞出水面,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气若游丝!
“苏可约!苏可约你给我醒!”他焦急的拍着她的脸,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一抱将她抱在床上,“快去叫御医,快去!”早有侍女跑去,杏儿担心的上前一步,“皇上,姑娘说过溺水之人可以渡气救命。”
“什么渡气?”
杏儿也顾不得羞,“就是嘴对着嘴传气。”不等解释清楚慕容别也已长吸了口气俯身渡入她口中,“还要压胸……”慕容别也看了眼她光裸的胸脯,脸一热,一张薄被裹住她的身子,一连渡气一边压,等到御医到时可约已醒了过来。
御医开了几味安胎药后退下,所有人走了之后,慕容别也青红着一张脸怒喝,“苏可约,为了那个舒词你竟然想死?”他低估了她对舒词的感情,当年离开诗垠时也没见她如此伤心!
可约闭着眼不说话,她并不是想死,只是哭着哭着晕了过去,死了那么多遭,她比任何人都不怕死,却也比任何人都不想死!生命如此珍贵,她怎么可能轻贱之?
慕容别也真想一巴掌打碎她那冷漠的脸,却又不忍下手,恨恨道:“他喜得贵子高兴还来不及,你就算为他死了,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冷笑话。苏可约,你真蠢!”
“御医已经说过了,你这次若是小产了,此生都与母亲无缘,你真的狠心杀了自己的孩子?”似忽然警觉,一步上前握住她的肩头,“还是说这孩子本来就是舒词的?你肚里的孩子原来是舒词的?”若非如此她何以如此伤心?
“它生在我肚子就是我的,是我的,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沉默的女子终于暴喝出声,虽然刚溺水气力不足,眼神却刚决坚定。慕容别也拂袖而去,他一定要查清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诗垠的还可以存活下来,若是舒词的……
“你站住!”她猛然坐起身来,“慕容别也,我告诉你,这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若敢对他下手,哼,我苏可约虽是一介女流,就是拼了这来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你敢威胁朕!”慕容别也脸色苍乌,“果然是舒词的种!他倒是能干的很!”愤恨而去!可约像是被人抽走气跌倒在床上,她这样置自己与风口浪尖到底值不值?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她与诗垠成亲后的第二天,舒词发配的消息传来。她并没有做好送他的准备,杏儿却来告诉她诗垠已准备好了马车,只等她出发。
可约自是知道诗垠这是要她与舒词彻底诀别,她与舒词的事满城皆知,他不会不知,虽没说,相对时偶尔眉目间的黯然,可约知道他还是介意的。
马车在城门之侧停下,她下了马车,因离别而泣涕如雨的人一时都停了下来,目光或悲或愤或暗昧的看着她,她无视那些目光,步履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