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还缠在老爷身边就是。”
沈止观长叹了一声:“你误会了。”
沈兴则忍不住愤然道:“大人自身有难还顾及你这个小子,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小真哼了一声:“你们当官的只要一天到晚坐在百姓身上做威做福就行了,还能有什么难?”
沈止观苦笑一声,若是不当这个官,也就不会有今天之事了。
沈兴更是恨声说:“我们大人就是因为没有骑在百姓头上做威做福,反而一心要为着百姓办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小真讶然地望向沈兴。
“今年江陵受了蝗灾,大人一心要救百姓,向朝廷发了告急文书,想求得户部拔款救灾。谁知附近各处的官员为了粉饰太平、全部匿灾不报,朝中官员一看,同一个地方,却只有我们大人上了告急书,以为我们大人是谎报灾情,要骗朝中的救灾款。于是发下斥令,由省城的几位大人主审此事,现在我们大人其实是被解上省城的。你别看外面几个人对我们大人客客气气的,其实他们是来解我们大人上省城的官差,只是因为大人向来爱民如子,他们也十分敬重,所以倒比那些狗屁当官的更加看重大人。”
小真不解:“为什么其他的官不肯报灾。”
沈兴愤然地说:“当官最怕遇上灾变,上头一知道有了灾,就要问你是如何处置的、可有饿死人、可有病死人,上上下下是否都处理得好。稍有不慎,就会给上司留下不能干的坏印象,从而留下不好的政绩,影响日后的升迁。所以出了什么大事,只要能瞒都尽量瞒着上头,谁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小真啊了一声,一直也并不看得起当官的,只是想不到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这世上的官真是最最肮脏可鄙之人,只是眼前的这一个似乎是例外,他身处如此困境,竟还会善待自己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外人。
沈兴心中闷得久了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得把沈家全数家产全部变卖、再换成金锭子,带到城里来准备打点那些大官。就算大人这一次官位不保,只要还得个安然的身子,不必下在牢中也就好了。可怜沈家虽尚有些家资,但大人一直用来救济贫民,剩下的已然不多了,这些不知是否够填那些大官的牙缝,偏大人还要管你这不上进家伙的家伙,连救命钱也分给你。你还……”
“沈兴,不要说了。”沈止观向小真一笑:“你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小真悠然一笑:“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的金子。”
沈止观一呆,小真已笑说:“你车上带了一箱金子,就不怕引来强盗吗?”
沈止观失笑:“小真你年纪小,必是听得太多人说起强盗,一到荒凉的古道上就怕了,这里离省城只剩两天的路程,哪里会有什么强盗?”
小真目光射向车外,淡淡说:“这倒未必。”
话音未落,忽听呼啸声起,一连十几骑人突然涌到路中间,把前路堵住。
这一边几个差役与沈兴纷纷勒住马。
沈止观素来是个书生,虽当了一段时间的官,也是在个安定的城中理事,从不曾见过这种阵仗,一时一呆:“出了什么事?”
小真急说:“瞧我这张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居然真碰上强盗了。”口中这么说着,口气里却无半点惊怕,哪里象个不知世事的少年。
这里众人还不及反应过来,那边已有人高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边湘众人还以为到了戏文里,不曾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小真已是大皱其眉:“我的天,这么老掉牙的话还有人照本宣科,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真真丢尽了天下强盗的脸。”
只是此时沈止观与沈兴的注意力全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