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客气,客房在最里面,你们吃好后,就早些休息吧。”
荣倾语点头,尚真星起身离开,走进自己的房间。
目送尚大夫走进自己的房间,荣倾语思索他的温柔。
他,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呐。
荣倾语,伸出一只长着些许老茧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额头,温暖的余温仍在持续地生长。
烟柳,那个紧皱眉头的他,是否已经缓平了?
三日,荣倾语和文悔已呆在此地三日了。
尚真星待他们很好,他吃什么,他们吃什么,他用什么,他们便也有。
荣倾语与尚真星的称呼不再客套,他们互称名讳。
尚真星义诊期间,她和文悔在旁协助,文悔也很懂事,没有任何抱怨。
小村子大多数看病的人把她当成了尚夫人,对待她也很和善客气。
尚真星明了这个误会,他不解释,仍是温柔地为每位病人看诊。
荣倾语本想解释,但,一想到,他们母子二人现都与尚真星同住,便也罢了,她毕竟是想在此村落长住的。
义诊期间,前来看病的人都很有礼,一一排好长队,直至一个低沉且粗哑的声音响起。
“全都给我滚回去。”
本是在捣药的荣倾语惊了一下,她抬头,望向骚乱处。
飞扬的黑色发带,贴身的黑色长衫,深褐色的凌厉眸子,此刻也望着她。
荣倾语感到自己周遭的温度开始下降,寒意逐渐袭向自己,她明显感受到那个人的残忍,但,她并不认识那个人啊?
来人走近,那股寒意越发变大,虽然来人始终保持着微笑,但,荣倾语禁不住抖了下,身边的文悔似是感觉到,他放下手中的药材,用他娇小的身躯抱住正瑟瑟发抖的荣倾语,企图给予母亲温暖。
“你,不要欺负娘!”
来人残酷的眼眸似是停顿了一下,伸出自己苍白的手,摸住文悔的小脸。
荣倾语快速抱起文悔,但,挣脱不开那人的手,“这位小姐,请拿开您的手。”
来人不放,目光狠毒,凝视于她,“你,尚真星的妻子?”
荣倾语刚想开口,屋内的声音传来,“倾语,药还没好吗?”
语毕,尚真星也出现了身影,他温柔的笑脸在看到黑衣女子之后立刻收起,快速走到他们身边,抓住那个牵制着文悔的手。
“放开。”
黑衣女子的笑变得狂妄,眼睛却不见任何笑意,“尚真星,你是摆脱不了我的。”
“疯子!”尚真星用力一握,女子的手一松,文悔的小脸终于挣脱。
“我是疯子,对,我就是疯子,我就见不得你的温柔,我就见不得你的笑!”
“西门羽兮,你这个疯女人!”
荣倾语抱着脱身的文悔,躲进屋内,听着外面的情况。
尚真星如此愤怒,如此失常,荣倾语大惊,她从未想过这个对待他人都是笑脸相对的儒雅大夫竟会对个女子大声咆哮。
“尚真星,屋内是你的老婆孩子?”西门羽兮突然含羞娇笑,她指着大门,问着此刻面容盛怒的尚真星。
“不关你的事!”
“或许,我可以请他们到西门家做客。”
尚真星握紧拳头,眼睛紧紧瞪着眼前的女人,那个总是挑起他怒意的女人,那个总是找他麻烦的女人,“西门羽兮,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收起笑,那个浑身残酷的气息再次回到西门羽兮周遭,她冰冷的眼眸半眯,“你,就不该端着一副让人恶心的笑招摇于世。”
尚真星温暖人心的笑容,是让人恶心的笑?
荣倾语猛地摇头,尚真星的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