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几多风光。
紧紧拽住手中红帕,荣倾语轻轻地端坐于红铺之边。
礼炮,礼堂,嫁衣,红烛。
这些应该是倾华毕生的憧憬吧。
倾华,你放心吧,你的女儿如今过得非常好。
周围静悄悄,荣倾语慢慢地把自己的盖头滑落,环视周遭,布置的很好,新房就应如此华丽啊。
正当她欣赏自己的新房时,门被推开了。
两个人!
一个满身酒气,一个浑身香气。
荣倾语有些好笑,她慢慢靠近两人。
“请问,哪位是——”
语顿,荣倾语看着清新儒雅的他,忘记了自己的问话,脑中就只有他的样子。
“对不起,我是文舍的朋友,他喝醉了。”
荣倾语回身,看了看同样出色,但已酒醉的文舍,笑笑。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名讳?”
“在下姓烟,单名柳字。”
“烟公子,不知可否把夫君抱到床上?”
烟柳没有回答,直接把文舍放到床上。
“烟公子,奴家多谢了。”
烟柳笑笑,随后告辞。
荣倾语关门,回身,解开文舍的外衣,替他盖好被子。
一切来的突然,但又安然。
荣倾语细细观察着自己的丈夫。
他的外衣不是红色。
他脸部有着刚毅的线条,他的睫毛很长,他的鼻翼坚挺,他的嘴唇稀薄,他的眉头紧皱。
原来,他是不愿的。
荣倾语叹息,为自己,也为她的夫君。
“柳,柳……”
睡梦中,文舍喊着,他随手抓起身边荣倾语的手,很紧,荣倾语想挣脱,徒劳。
柳?
荣倾语,不笨。
清晨,荣倾语已经向公婆请过安,此时,她正坐在新房,等候丈夫的醒来。
文舍睁开眼,宿醉让他的头脑还是有些疼。
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碗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假思索,接过,一口吞下。
“谢谢。”
“夫君,你不必与我客气。”收回碗,荣倾语笑着看向自己的夫君,她知道此刻的他还未完全清醒。
夫君?文舍睁大双眼,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
清水芙蓉。
原来,他的妻竟是如此绝色,难怪,爹娘会执意要他娶。
“夫君,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昨晚有没有……”刚才看到一片红色,他有些恐慌,他不想从此多了个她。
发觉他看到了那个沾着红色的方巾,荣倾语得意地一笑。
“夫君,我们是夫妻,我们——”
不待荣倾语说完,文舍大吼,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荣倾语吃惊,她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反应,这一点都不像外界传言的他。她赶紧抓住他胡乱挥动的双臂,期间,她也挨了不少接触。
“我们没有行周公之礼!”
荣倾语低叫出来,以备让房外之人探听。
文舍冷静,他推开怀中软玉。
“夫君,我知你已有心中之人。”
闻言,文舍防备地看着她,他从未想过容家的姑娘竟如此厉害。
“夫君,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了,你不必防我,昨日的烟公子,我见着了。”看来,夫君很是在乎他,荣倾语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滋味。
“你,知道是他。”
“夫君,昨日你睡梦中,叫着他的名字。”
文舍懊恼,他的自制力怎会如此之差,看来,酒真的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