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大费周章地娶我过来,今天我一定要见他,让他给我一个说法!”一团无名的火焰自心中燃起,茹君羞愤难当地气红了眼。
提起裙摆,她狂乱地向回廊走去。她一定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不然她一定会发疯。
既然他对自己无意,那又何必将她娶进门,而且还害得她难过了那么久。只要一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她的眼泪就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真是欺人太甚了。
书房之内,邵瑾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桌前面,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账簿,身上的喜服也早已不知去向。
“公子,您这样做真的不太好啊,还是请你回新房去吧!如果让老夫人知道了,那恐怕又是另一番事端啊!”尽职的老管家,也是看着邵瑾长大的敢忠,敢言的父亲,此时正苦苦劝解这任性的公子。
新婚之夜故意不去新房,这不是存心让新夫人难堪吗?
“忠叔,您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绝对不会殃及你们,回去吧!”单手支头,邵瑾连眼都没抬一下,完全不把忠叔的担心当一回事。
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事。而且他已经打听清楚,这柳家小姐温顺乖巧,也定然不会做出一些让自家丢脸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可是……”
“嗵——”正在忠叔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
忠叔惊愕地看着门口,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而邵瑾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敢言,交代你的事情这么快京办好了!看来那小姐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应付啊!”嘴角微微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他整个人完全地放松下去,事情真的太容易了。
茹君生气地瞪着书桌前的人,羞辱的泪如同泉水一般涌现,看得忠叔的心更加内疚。
本来公子这样做就不对,而且现在夫人都来了,还听这样无情的话,他这个老管家真是太对不住人家了。
“公……公子……”见自家公子一点都没察觉事情的变化,敢言艰难地开口。
他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新夫人难受地连指甲都折断了,那可怕的伤口还不断地渗着血啊!
可是公子他……
“怎么……”听着敢言奇怪的语调,邵瑾无奈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泪眼,顿时愣在那里。
那一身红衣的人难道就是他今天迎娶的新妻?可是,她怎么是那天在长安街头所遇的女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那绝美的容颜却令他记忆犹新。
清秀的玉颜比上次遇到时还要消瘦,更要命的是他竟然看到那双泪眼还会不舍,这是怎么一回事?
生气地瞪了敢言一眼,邵瑾潇洒地起身,提衣走向茹君。
“你累了一天了,为什么不在房中休息,却偏偏跑来这里?”想伸出手,但又觉得太过唐突,索性将手背于身后,然后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新夫人。
“为什么?既然那么不情愿,那又何必将我娶回来?这样羞辱我,你真的很开心吗?”刺一样的怨语,听得邵瑾无言以对。
他并没有要羞辱她的意思,只是不想在这种无情地毁掉一个无辜姑娘的一生,本想待事情结束之后再将她送走,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状态。
“其实……”
“如果公子要那样做,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请公子赐我一纸休书,让我离去,从此我们再无瓜葛!”这样她也就不用再难过下去,而可以再回到长安,回到她心中那人的身边,默默守候!
“不行……”一听到那句再无瓜葛,邵瑾莫名其妙地一恼,断然地拒绝茹君的要求,听得旁人都惊讶张大嘴。
特别是最为亲近的敢言,更是傻得脑子都停顿。公子他刚才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