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我心情大好。一路赏玩过来的。”要做样子就要做得像一点啊!风尘仆仆地突然出现,怎么也假吧!
基本上是被他抓了手腕拖将过来的她站到甲板上靠到桅杆后,这才睁开了眼睛,天下第一堡的堡主出行自然不会委屈,直接上了往来京畿间最豪华的画舫,这画舫不仅分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的客房,居然还有下人住的房间,宛如一个水上客栈!
他自然是住了天字房,里面宽大不说,风景也好……
自然是在不晕船的人眼里,是好风景,像她,下意识地选了离窗户最远的地方,乖乖“侍琴”。
这路要走三天,她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他一边喝茶一边叹了口气,“‘侍琴’啊,爷我真不知道敢不敢把琴交给你啊……”搞不好会给她砸了。
“主子……属……侍琴即使死也护好您的琴……”就算再害怕,她也不可能敢把柳秦筝名扬江湖的家伙给砸了啊!
再说……那不是铁木为骨的琴吗,比自己的骨头还硬,并且也不会沉,算起来,自己还真不比一把琴!
“罢了、罢了,放琴几上就好。”连路都要走不稳了,还端上琴,不等她砸还等什么啊!
难得他大发善心一回,也在屋里待了一天,哪儿也没去,免得看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不过,她倒也是个奇怪的,戴上谁的脸就换成了谁的样子,除了那眼神依旧深深的让他不懂,哪里看来,也真个是侍琴。
不知道她本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睡意袭来,他还没再想一下,就睡着了。
……
翌日。
“……”真是太夸张了吧?是听说她制的这皮更薄,也不至于薄得连黑眼圈也映得出来吧?难道昨天晚上她都没睡不成?
身为一个练武之人,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还说什么其他!正巧了,不知道为何左舷聚了很多人,他咳一声,“侍琴,去看看怎么了?”
“……是。”她暗自叫苦,可是主子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即使害怕,她也还是壮起了胆子挤了进去。
原来是有水百戏的艺人在船边讨生意,直看得人眼花缭乱,似乎那细细的水柱就是从那妙曼的身上喷出来的、如同水妖一样。
人们看了纷纷叫好,丢了钱到船里。
她也看得惊叹,从袖子里掏出个银锞子丢了去,正准备回去复命,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非常之靠近了!
整个人就靠在船舷上!
而且还被后面的人挤着,有被挤下去的危险(只是太害怕的缘故)!
这时,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环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抓了她的手腕,轻巧地将她拉进怀里,带出了拥挤的人群。
“这位小兄弟你还好吧?”一个着了宝蓝色长衫的公子微笑着问道,“在下见小兄弟很害怕的样子,就擅自拉你出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真要多谢公子。”想到沉在水的那一幕,她就吓得动弹不得了,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这位小兄弟你怕水的话,怎么又会来坐船啊?”
“跟着我家公子来的……”从“主子”到“公子”,真是有些别扭。
“哦,你家公子不知道你怕水吗?”那人微蹙了眉头,明显地有些不满。
“这个……就连我也不知道……”没想到她反而更怕水了!
“侍琴,叫你看看怎么回事就回来,你倒是玩去了?”一个不甚愉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柳秦筝正在那里皱了眉头。
真的是一个好看的男子,阳光下更衬得面如冠玉、目似点漆,一身月白长衫负手而立,江风吹动发丝和衣袂,气似谪仙。
周围不知道多少女子红了脸,多少男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