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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其实它不是暗器,自然也不值几个钱。不过——既然拿去了,就不要再弄坏它。”却是道出这么一句。

    枢念垂眉喃喃自语:“我总以为,我可以等到的……”等到她慢慢爱上自己。甚至无论这等待多么漫长,只要她愿意给一个承诺,哪怕只是一个默许的眼神,他就不会放弃。

    在遇到这个姑娘以前,他一直也以为是自己是个浅情寡欲的人,纵然是对于娘亲,包括那个难以启齿的真相,他也可以在光阴的磨蚀中渐渐看淡。而如今这种近乎是执迷不悟的追寻与守候,竟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得清。仿佛——他在前世便已遗留下这份酽烈难化的眷恋,所以今生还要不遗余力地追逐,飞蛾扑火,不死不休。

    西晷专心疗伤并没有听清他的话,直到确认他的伤已经无碍,她才起身,故作豪迈地朝他抱拳一揖,“那么,就此别过了。”

    “那只绣花鞋——”枢念出声打断她的话,笑意融融,“就在水家绸铺藏锦阁南面的第四层布架上,自左侧架缘往里数三寸处,外面用金凤簇花的蓝缎子裹得好好的。”

    西晷惊异地瞪着他。

    “嗯?不骗你的。水家藏了什么宝贝我会不知道?”枢念神色一敛竟还郑重其事得很,生怕她不信,又竖起手指要作发誓状,“苍天在上,我枢念在此起誓,若方才有半句虚言,必遭天打——”

    没等他说下去,西晷转身就走。她大步流星的背影分明带着雀跃,是因为摆脱了那些烦人的江湖恩怨,还是终于摆脱了……他?“那——后会无期。”

    她轻盈旋身跃出了窗子,瞬间融入了夜色,再也看不见。

    枢念收回手慢慢紧握成拳,垂下眼帘,“天打……雷劈。”他自顾自将誓言念完,睫毛颤了一下,些许倦淡的笑意自唇角浮现,“枢念公子早该遭天打雷劈了。”

    七日之后,枢念已经在凤鲮客栈住了下来。

    如今恰是四月出头,春意渐靡,茶道正兴时。

    客栈二楼的最上等客房——燕语雅阁,茗香四溢。碧澈的茶水里摇漾着青树花藤的影子,几朵蜡黄的桂瓣撒在茶面上静止不动,绿水如线便在下面巍巍托着。这茶杯里横斜有致的景,乍看竟像是谁信手绣出的锦阑帛画。

    “那份名册——”有道女子声音从半掩的绿纱帘里传出来,收敛了锋芒显得小心翼翼,“他藏得很紧,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恐怕还需耽搁你一段时日。”

    “无妨。”枢念好脾气笑道,“有黑巫术护体,他的伪装确实很难发现破绽。”

    “哼,他的黑巫术当真不赖,不过我的白巫术也绝不输他。”女子倨傲地冷笑了声。

    想她自小拜师苦练苗疆巫术,到如今不说是登峰造极也难逢对手,那曲《二十四桥明月夜》便是将巫术融会贯穿于箫声中,杀人于无形。而这苗疆巫术本分九色,其中黑白二色为阴阳之极端。白巫术至阳,而黑巫术至阴。

    “不过——”对面的女子正要追问什么,忽见枢念在桌上写下四字:隔墙有耳。

    紧接着绿帘一动,女子的身影已经在阁内消失。

    墨瞳漫上一缕奇彩,枢念才起身将纱帘掀起一角,霍然一掌竟已直劈过来——

    枢念不慌不忙,右手一招雒兰指避过掌风要点对方腕上阳溪要穴,对方马上撤回左掌,同时右掌以最快的速度斜劈而来。原以为这招出其不意,却不想枢念出手更快,或者说他早已料到对方留着这一手,刹那左手前探,五指一缩便将她的右手腕扣住。

    “喀——”骨臼走位清脆作响。

    对方岂受过这样的气,甚至顾不得叫疼,原本撤回的左手瞬间翻掌为勾,一招“银鹫爪”疾攻而来,怎料——

    “还是慢了。”近乎调笑的声音近在耳畔,枢念亦在那瞬右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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