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方法,我……束手无策,唯希……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他强忍着浑身的颤抖,道出了自己心里那片同样深沉的黑暗,“其实,是我的错……真的,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全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轻率,自私的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都是因为我,任性的只顾着自己开心而把你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妈妈就不会……”
路唯希越听越心惊,却无法阻止他往下说。而他无法道出那惨痛的一幕,只能握紧拳头,恳求一般的在她耳边低喊着:“唯希……唯希,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是我的错,是我太差劲,愚蠢到认为只有我对你的感情才是真实的!”
“不是的……”她的手颤抖的爬上他胸口,仿佛想要竭力稳住那颗失衡的心。
“不,否定她对你的感情,间接的使她陷入绝境的人是我,该陷入地狱的明明是我……你却推开了我,独自承受了所有痛苦——”
“不是这样的!克莱斯特,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
求求你!克莱斯特,不要露出这样悲伤的表情。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你的幸福,倘若你直到现在都还沉浸在这悲伤的阴影里无法自拔,那么我……
原本以为已经在那血色渲染的一夜流光了的眼泪,倏然顺着眼角滑落,她哽咽的抱紧他。
从没想过,他竟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在守护着她。
歉疚、自责、悔恨,那颗细腻的心要耗费多少力气才能将这锥心的痛苦承受下来——
他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却一再的被她否定……
她紧紧揪着他的衬衣,颤抖的抽着气,“对不起,对不起……”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四年前她轻易的践踏了妈妈的感情,四年后,她又再持续的践踏着顾谦尧的真心。
以为自已已经有所成长,以为是自己坚强的扛起了一切,现在却可笑的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像只刺猬一样,一再用冷酷的态度筑起城墙,封闭了自己,浑然不觉有谁被自己刺得遍体鳞伤……
感觉到温热的泪水在滴落在他的颈上,他心口反而一松,眉眼间涌现一种忧伤而又满足的笑容。
时隔四年,她终于再度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他紧紧抱着她,由着她在他怀里哭泣,发泄她的伤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实感觉到,他是被她所需要的。
就跟以前一样,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卸下所有伪装,哭泣或者微笑。
这样,就够了。
压抑的哭声,无法控制的泪水,久久的,紧紧相贴的拥抱。
成长的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仿佛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此刻最清晰的,是彼此相溶的滚烫的灵魂,鲜活的,生命的脉动,真挚的情感。
片刻后,像是感觉到她的情绪有所缓和,他轻柔悦耳的声音又再飘入她耳廓。
“唯希,听我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拒绝我,不要……再有任何顾虑了好吗?”
她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稍稍推拒了他的怀抱,看见他的白色衬衫湿了一大片,不觉有些尴尬,别开头不让他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别扭的说:“我想你应该也猜得到,我留在财权社的目的并不单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呆在财权社的目的?”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抓住她的手,叹息的说:“唯希,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带着什么目的,我只需要知道,你来了,留在了我身边——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这话说得太动听,路唯希心里一暖,险些又掉下泪来,心里明明已经投降,可口里硬是不说:“我可……没有承诺你什么。”
他抬起手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