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女孩子谁不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作父母的谁不想自己的女儿有个好人家,好女婿呢,我们苗家人虽然并不完全讲求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成其儿女的婚姻。可俗话说,这姻缘天注定,不是我们随便就能更改的,所以古往来今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愿以偿了的。”秦王氏说到这儿,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微微叹口气道,“娘也知道,我们玉儿啊,心比天高,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姻缘才到呢。”良玉听了这话,抿嘴吃吃一笑,一面却问母亲秦王氏道:“娘,你说天上真有什么月老么?”
“可不是真有么?!那天上的月老专司人间婚姻,她啊只要在一男一女的脚上系上那么一根红绳,无论他们前世今生有多大的仇怨,无论他们是否相识,无论他们相隔千山万水,他们的姻缘就算是注定了。”秦王氏说到这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只是不知道系在我们玉儿脚上的那根红绳,另一头会系在谁的脚上啊。”一句话末,忽然就听外面“哐啷哐啷”一阵铜锣声响,母女俩正在纳闷,早有良玉的贴身丫头秦娥从外边飞跑了进来。
“秦娥,外边出什么事了吗?”秦王氏抬头问。
“夫人、小姐,是地保过来了。”秦娥应道。
“他来干什么?”良玉问。
“不清楚。”秦娥道,“好象说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知会老爷呢。”
“娥儿,你快去告诉爹爹吧。不要让地保久等了,爹爹他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看书呢。”良玉道。
“好的,小姐。”秦娥应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玉儿啊,你说这新年里头,地保他跑过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看着秦娥跑了出去,不知怎么秦王氏就有些担心,“玉儿啊,你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娘,能出什么事呢?看你紧张的。”良玉拉着秦王氏坐下,一面宽慰她道,“再说了,即便外面真有什么事,不是都有爹爹和两个哥哥他们吗,你啊就不要再操那么多的心,当心你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了。”
“哎!”秦王氏叹了一口气,言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为娘能不操心吗?这年月,只要那地保的铜锣一声响,不用问也不用看,十有**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到了。今儿铜锣一声响,可能是官府让你捐助;明儿铜锣一响,说不准又是官府给你派饷……”
“娘,那些烦心的事咱就不去说它了。”良玉宽慰着母亲道。
“是啊,是啊。”秦王氏点点头,一面又自我安慰言道,“咱再提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娘,您坐得时间也不短了,您且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让我也替您做做手里的针线活吧。”
“这也好啊。”秦王氏嘴里应着,随手将手中的针线活递给了良玉,自个儿站了起来,一面却在旁边指点着良玉手中的针线活。良玉几时做过针线活,没多长时间,手却被针扎了好几次。秦王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玉儿啊,做为一个姑娘,只会抛文弄墨,舞刀弄剑的可不行,有时间你也该多用些时间在这女红针线上了,不然以后你到婆家去了,连针线活也不做不了,一准读让人笑话呢。”
“笑话就笑话吧。”良玉亦笑道,“谁让女儿我这双手不像我娘的手那么巧,就是不习惯拿着这小小的绣花针呢?”
“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不过熟能生巧罢了。”秦王氏笑道,“再说了,比起这小小的绣花针来,那么沉的刀剑你都舞动得那么好,难不成这小小的绣花针会难倒我们聪明伶俐的女儿?”良玉听了母亲这话,咯咯一笑:“娘,话可不这么说。娘你是善于使用这绣花针,女儿我擅长使用刀剑。这不正是古人所说的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吗?”一句话末,良玉扭头正欲伸手取下案几上的剪刀,猛然间就见民屏兴匆匆地从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