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寒冷的冰雪悄悄融化。
春天,洛桑和梅朵迎来了新婚大喜,洛布顿珠开着大卡车满载报社的编辑记者前去道喜。温暖的阳光洒在拉萨河谷的乡村道路上,和煦的春风在每个人身旁穿俊流淌。放眼望去,柔嫩的柳条泛着初春的浅绿,娇美的桃花透着迷人的芳香。青年男女在农田里挖渠引水c施肥补苗;没下地的,忙着在自家院落修理农具c饲养牛羊;老人们坐在开满鲜花的院落晒着太阳,挥动经桶摇动春天;孩子们跑来跑去,叽叽喳喳,像欢快的小鸟。
格桑花开满了洛桑家的小院,门檐和窗沿下崭新的彩帘随风摆动,屋顶上刚刚换过的经幡迎风飞舞。
张浩天站在充满生机的小院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进屋就被别具一格的藏式家具吸引住了。靠墙的藏柜上摆放着佛龛c铜碗c酥油c奶酪等物品;方方正正c宽大气派的藏桌摆在屋子中央,引人注目;长方形的茶桌一字排开,摆满了水果和瓜子。所有的家具无一例外地画满了祥云c灵芝c粉莲等吉祥图案,色彩鲜艳,绚烂夺目,让人忍不住停下来细看。
刘信义对蹲在桌子边迟迟不起来的张浩天喊:“你蹲在那里干啥,还不过来道喜?”
张浩天赶紧走过来,看见洛桑和梅朵并排坐在鲜艳夺目的卡垫上,喜笑颜开,脖子上的哈达像雪峰环绕,堆积如山。张浩天连说几声“扎西德勒”把哈达献给他俩,“雪峰”的高度立刻又增加了一寸。身着藏装,略施淡粉的梅朵满脸笑容,无限柔美,正羞答答地依偎在满面红光的洛桑身旁。洛桑的父母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新婚的孩子。张浩天走向洛桑的父母,恭敬地献上哈达,向他们表达美好的祝愿。当他回到宽敞的院子里,看见刚才还空荡荡的院子转瞬间摆上了十几张麻将桌,不少人已经挽起袖子开战了。
罗静也准备上阵。林江涛说:“见到麻将就走不动路了?还是去听刘信义讲故事吧!”说完,硬拉她坐到柳树下。罗静靠着李红坐下,端起了甜茶。
这时,邓安挽住他新婚不久的媳妇走进来,特意朝李红这边看了看,然后笑盈盈走进里屋献哈达去了。
罗静喝了一口茶,对李红说:“这个无情无义的邓安,说分手就分手,这么快就结婚了,早知道不介绍给你了!”
李红端着茶杯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罗静用胳膊肘碰了碰她,问:“说说你俩是咋分的手?”
“他是个好人,都怨我!”李红半天才说。
罗静看着她:“怎么怨你?”
李红又沉默不语。
李小虎不知从哪转了一圈回来,神神秘秘地把张浩天和田笑雨拉到院子外面,看四下没人,便朝地上一个石灰粉洒出的符号指了指说:“你们看,洛桑结婚还在地上描一个纳粹党的党徽!”
张浩天和田笑雨都吓了一跳,走近细看,的确是和diàn yg里见到的法西斯特有的那个符号相似。张浩天问:“纳粹的符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田笑雨紧张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小虎轻轻说:“难道洛桑他”这时,后背突然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德吉。她穿着一身漂亮的藏装,腰间围一个如彩虹欲飞的七彩围裙,正提着酒壶问李小虎:“好看不?”
今天的德吉的确很美,但是,李小虎却无心欣赏,可又不敢把刚才的发现告诉她,扯了一下她的围裙说:“你没搞错吧,这围裙是结过婚的妇女才穿的!”
德吉扭了一下窈窕的腰身说:“我问你好看不?”
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