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了你,不,就爱上了你!你漂亮c聪明c直爽,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周逸飞想站着,但是,他知道人生有时需要跪下,甚至趴下,而且这次和跪在田笑雨面前完全不同。跪在田笑雨面前是心甘情愿,而这次是需要。他单腿下跪把玫瑰举在空中,说:“我觉得你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娶!”他尽量避开给田笑雨说过的词,因为那一份纯真是自己的自留地,不允许别人来践踏。
黄菲菲忍不住笑起来,像看了一出滑稽戏那样哈哈大笑,不同的是,滑稽戏的笑声要持续很久,而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不屑地把包往肩上一甩,把所剩不多的玫瑰花瓣又打落了许多,“哼”了一声,说了句“神经病”就进屋了。
黄菲菲进屋后,她母亲从卧室里走出来数落女儿:“天天下班都不回家,又去打麻将了吧?看以后谁愿意娶你!”
黄菲菲把包往沙发上一扔,说:“现在门口就跪着一个说非我不娶!”
她母亲忙打开门,果然看见门口跪着一个人,吓得赶紧关上,转身问:“他是谁!”
黄菲菲喝了一口水,说:“神经病!才见过几面,就说非我不娶。”
周逸飞听见动静立刻把耳朵贴着门边,伺机挥动玫瑰大声喊:“黄菲菲,嫁给我吧!”声音穿破黑夜,回荡在寂静的小院上空。
黄副厅长从书房里走出来,问:“什么人大喊大叫,怎么回事?”
黄菲菲的母亲焦急地搓着手,说:“一个小伙子拿着玫瑰花跪在外面,说非要娶菲菲!”
黄副厅长一听,脸立刻变了颜色,说:“像什么话,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先把他拉进来再说,半夜三更的,成什么体统!”
黄菲菲挡住门不让母亲出去。周逸飞的呐喊声又一浪高过一浪响起来。黄菲菲的母亲挣脱开黄菲菲,赶紧开门把周逸飞叫了进去。
屋里的灯光太亮,周逸飞一进门就抬手挡住脸,但并没有影响他正常发挥。他把手中的残枝败叶递到黄菲菲面前,再次跪倒在地,用痛不欲生的腔调说:“得不到你我就不活了!”说完有意把刚才在田笑雨那里自残的手抖动一下。
黄菲菲的母亲见他血肉模糊的手背和脸上斑斑血迹,惊慌失措地说:“答不答应都不应该把自己伤成这样,有话坐下慢慢说嘛!”
灯光下,周逸飞看清了黄副厅长居高临下的表情,有些心虚,但是他知道必须先打动他。说:“我是政府办公厅经济处的周逸飞,前年分来的大学生。自从在丁处长家见了菲菲一面,我就忘不了她,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她!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叔叔阿姨,请你们相信我,如果娶了她,我一定会全身心地爱她,我发誓!”
黄菲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你发誓有个屁用啊!”
黄菲菲的母亲呵斥她:“说话要文明!”
周逸飞回望一眼不可一世的黄菲菲,不知是发卡让她更难看,还是她让发卡更难看,真想伸手把她头上的发卡扯下来扔了。但他忍住了,敏感地觉察到她的母亲是自己的救星,立刻把祈求的眼光转向她。
正如周逸飞所料,黄菲菲的母亲正同情地看着他。
黄副厅长仔细打量着周逸飞,好像并不十分反感,尽管口气还是冷冰冰的:“你先回去,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怎么能草率决定!”
周逸飞从黄副厅长平淡的口气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心动,他站起来抹了一把成分复杂的眼泪说:“叔叔阿姨,不娶到菲菲我决不罢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黄菲菲一眼,满怀期待地走了。
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