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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是他?”

    庸解狐点头,想说什么。

    “不用说了!”昭摇手掌一伸,阻止他接下来的话,眼中光彩熠熠,“这次,我来!”

    依据解狐对待流浪汉的经验,他明白,他完全明白——不就是揍人嘛,简单!

    抡起拳头,一,二,三,昭摇正准备冲——咦咦,胳膊被人拉住,一只裹在紧袖下的手臂横过他的腰,紧紧抱住。

    “不。”斗篷下的脑袋摇了摇。

    “不?”伸出一半的拳头定在那人鼻尖前,相距只有一颗瓜子的间隙。

    “现在,需要用一条长有皱纹的舌头和他说话。”庸解狐微微一笑,解开斗篷,霎时,如大漠孤烟般直落的黑色长发出现在人们眼中,在幽暗迷离的灯光下渲染出一波波古老神秘的风情。

    其实,就算身边多出两人,那人出不曾抬头,只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酒杯,目光悠远,不知沉浸在哪一层冥想世界里。即使昭摇的拳头放大在他的鼻尖前,他的眼珠也没向他们瞟一瞟,直到隐藏在斗篷帽下的脸出现在侍者眼中,直到察觉到侍者的肢体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的头终于有了动作——慢慢转向庸解狐。

    斯文白皙的脸,无害的气质,就连眼神也谈不上犀利——这是昭摇对此人的评语,暂时。

    悻悻收回拳头,他重新坐下,咬咬舌尖,以只有自己和庸解狐听得清的声音咕哝:“你可以揍流浪汉,为什么我不可以揍他。”

    庸解狐决定选择性地“失聪”,唇边勾起微笑,他迎向那人探究的视线。

    带着些许迷蒙的眼神与一双黑眸相遇,立即,眼神清澈了稍许,却依然无害。那人盯看庸解狐的眼神很奇怪,这种清澈中混合着三分朦胧,有点天真又似乎在思考和苦恼的眼神,仿佛一只无形而温柔的手抚摸在庸解狐脸上。

    侍者的僵硬,昭摇可以理解,那人的奇怪眼神,昭摇也可以理解,因为,任谁见到他这位同伴,都会出现短暂的“非正常”反应。用他的话说——除开比例完美的肢体数字,庸解狐有一张令人销魂的脸。

    销魂,分两种,要么令人发狂地想去亲近,倾尽所有,包括生命;要么,就是令人疯狂地想去占有、破坏,甚至毁灭。

    如果说,长在庸解狐脸上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放在其他人脸上,美丽是绝对足够的,却未必有他这么吸引人。昭摇在感叹造物主神奇之余,也不得不说DNA生命数据的奇妙——在一颗完美的颅骨上,配上光滑无瑕的肌肤,远而飞扬的眉,高挺优雅的鼻,仿佛无尽的宇宙漩涡般吸引人的黑色双眸,令人想抚摸却心生胆怯的完美唇瓣,还有那无论何时总是微微昂起的下巴。笑容明明很亲切,却在无形之中流露出一缕若有若无的孤傲。

    此时的庸解狐穿着深蓝色的长袍,宽叶似的竖领向外翻起,在他颈下形成一波独有的花纹,长袍的胸口和腹部处共有九颗排扣,扣得一丝不苟,紧窄的腰身勾出引人犯罪的弧度,而长袍下方为了方便行动,则是完全敞开的式样。他曲搁在旋转椅上的腿修长有力,棕马色泽的皮靴将小腿完全包裹,解开的斗篷搭在另一条腿上,正冲转过头来的男人微笑。

    “幸会,我是庸。”

    “左栗。”期文无害的男人报上自己的名字,笑容也温和到令昭摇叹息。他追加一句:“抱歉,我不认识你。”

    “庸解狐……”名字没报完,他已被左栗拉入怀中,眼光有一刹那的波动。他将庸解狐扣在桌面上,却只用眼睛盯着那张脸,像扫描射线一样从额头到颈部,细细察看,慢慢端详,然后,他放开庸解狐,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有点……嗯,近视。”“没关系。”庸解狐坐回原位,瞥了目瞪口呆的昭摇一眼,笑容转向自称为左栗的男人,“布拉国的商船在海上被抢,但是被抢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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