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缓缓,心思沉沉,神情云淡风轻,不叫人看出任何破绽,辰岳冰雪一般的心思,一般的神情,并肩走着,倒成了红火年前街道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瞧的一旁的行人个个侧头观望。
没走几步,便来到彤守今天待的岳家赌坊,是辰岳带的路。
赌坊内喧哗一片,雾霭腾腾,空气甚是浑浊不堪,对于修身养性之人来说实在是大忌讳,可冰雪今天却不得不来这里。
一袭红衫混杂在其中,实在不怎么明显,但辰岳今天是有备而来,很是轻松的就找到了彤守。
“守妹。”辰岳温柔的叫了一声。
背对着他的红衫女子一回头,不是彤守是谁?
“大哥……冰冰,你们怎么来了?”彤守一呆,师姐虽然不反对她赌钱,说是小赌宜情,但很少踏足赌坊,唯一的一次陪同她上赌场还是在八年前呢!怎么今天……
“来接你回去。”辰岳笑道,眼角余光一瞥冰雪,暗自观察着她的神情,却不见她颜色有任何改变,从方才到现在都是那般淡定。
“接?”彤守绛唇圆成椭圆形,她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她又不是第一次上赌坊,次次大哥和师姐都没有过问一句,怎么今天就想到来接她了呢?
仔细观察着师姐的神情,没什么特别的啊,跟平常一样,就是嘴唇有些肿,似乎还被咬破了。
咬……咬破了?
怎么可能啊!
有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咬师姐的嘴唇啊?活的不耐烦啦?
记得这些年来,别说是敢靠近师姐的男人,即便是远远的用淫秽的目光偷偷瞧着她,也会在一瞬间被她用极其残忍发指的手法杀死,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从她手上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而且那人不是因为打赢师姐才捡回一条狗命的,而是因为那个坏心眼的家伙,师姐才放那矮皮球一条生路的。
想想这些年来,她们走南创北,不知替坏心眼的家伙解决了多少麻烦,暗中摆平了多少争端,不然他的经商之路走的怎么可能那么顺畅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们虽然替他摆平了不少麻烦,可他也为她们解决了很多的麻烦,还赚了非常非常多的钱,不然怎么供应的起她们两个超级无敌会花钱的家伙的肆意挥霍啊!
呵呵!
想想以前用十来颗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当蜡烛照明、用锦云端做衣服乱穿、用纯银的餐具吃饭、住的是顶极黄花理木建造的亭台楼阁,这样的日子,真是奢华的人神共愤啊!
唉!
奢华之日一去不复返啊!
想当年,她赌场一行,不知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也死多少妄图从她手里抢走巨额银票之人。
唉!
八年前的那一次豪赌,赌出了名动天下之名,害她以后都不能尽情赌个痛快,赌出无数条人命,害江湖上至今任有不少人在寻找她、追杀她,赌的名震天下的超级赌场成为一片废墟,从此被历史所湮没!
唉!
好女子不提当年勇啊!
唉!
赌的好没意思啊,明明知道筛子摇了多少点,却不能买,明明知道赌坊作弊的技巧低劣,却不能痛快淋漓的拆穿,享受被人满世界追杀的快感!
唉!
好无聊啊!
“情况如何?”冰雪淡淡问道。
彤守双手一摊,没劲的耸耸肩,表示情况不怎么的,不管是赢是输,她都提不起劲来。
小打小闹的赌有什么意思啊!
管理彤守这一台的赌坊之人贼眉鼠眼的瞧着辰岳和冰雪两个大财主,彤守姑娘几乎天天上他们赌坊,可每次最多只有十两银子的赌本,而辰岳是赏猎人,冰雪看病收取天价诊金,相信他们身上必定有大笔的银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