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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我!”而后又将目光放得遥远。

    少女将双手扣结放在身下,沉默着,沉默着将头低下似乎有太多的话又都咽回了喉咙。

    风被树的枝桠撕开,在耳边响成尖啸,象是怨灵的哭号又似凄厉的惨叫,现在或许在海的胸膛里,有个孤寂石碑载着我全部的思念和祝福,携着我的婆婆下沉下沉,直至无尽的黑暗……

    暗海像头食尸的猛兽,虎视眈眈地偷瞥着陆地上的所有生灵,它是潜伏者、是冷漠的刽子手、富有耐心和恒久生命的猎杀者,它如同枷锁般牢牢扣在每个人的灵魂上,它像牢笼般禁锢着这里,无论他是谁,无论他生前多么地荣光耀目,最后都会被裹成死蛹绑上石碑,扑通,最后落入它的口中,无需反抗亦无法反抗,那里便是最后的归宿。

    我忽然地感到闷得喘不过气来只要一闭眼,脑袋里就混乱起来,耳旁咕噜咕噜的,是黑暗的海水翻涌成气泡的声音,然后身子就像堕入了冰凉的海水里,昏黑的海水里从海面上透入薄薄的模糊的光影晃着眼睛,无数张扭曲痛苦的面容凄厉地在我脸前尖吼,我只好紧闭双目下沉,可真切地感到有无数个我这样的尸体,静默着,安静地下沉,他们就在我周围泛着死意的冰冷,用灰白的瞳孔盯着我,绝望如潮水般涌上胸口,有种失去心脏的麻木。

    生命竟也不过如此!生命也可以失去存活的理由!生命在命运之前也是如此脆弱不堪!

    黑色的潮水在漆黑夜晚漫入我的房间,漫上我的床头,浸湿我的被单。凉了我的脊背与手臂,最后淹没了我……我挣扎着坐起,打翻了一地的星光,搅乱了一屋的浓稠的夜,汗水亦或是泪水顺着脸颊摔下,泛着微微的柔软的星光浸入被子里,它竟一声不响,好像从未出现过。

    婆婆离开很久了,我总是这般在睡梦中惊醒,而后就久久地无法入眠。今夜亦是如此,星子的微光有意般地映入我的眸里,就再没了睡意,我下了床披上长袍,踏着浓浓的夜色走了出去,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没有目的只是在外面游荡,两年了,婆婆已经离开两年了,可为什么就象是昨天的事情呢?身披甲胄的高大骑士骑着同样被铠甲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马儿从我身旁哒哒地跑过,最后还是一勒马首,用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说:“喂!你,早些回去,别在外面瞎转!”

    “嗯!”我低低应了声,骑士就继续前行开始巡逻了,马蹄声渐渐遥远,我像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神情恍惚地走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很久都没有出来过了,对这个从小到大都居住的地方竟有些陌生和恐惧,凉凉的夜气从每一个未知的罅隙中逃出,如一根根细细的丝彼此交错纠结地将夜织成了大网,而我却是唯一的落网者,我靠在一处墙角坐下,仰头望到远处,却与星楼之上的巨瞳目光相接,它在看我!这个想法刚冒出头脑,我就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而后又迅速破灭了这个想法,它是个没有感情的魔法工具,又怎会故意看着某个人。

    可我越是不相信,就越是真切地感受到它在看着我,那种眸神还带着奇妙不可言语的感情,那种眸神似乎直接透过躯壳直勾勾地盯着我无助的灵魂。

    它在看我?为什么看着我?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仅是个魔法工具幺?难道那个虚渺的梦境真的发生过?

    “它叫苏,”我循着声音侧过了脸,映入眼帘的是习语微微羞涩不明的笑脸,她白色的牧师袍在黑夜也隐去了颜色,她走到我的身旁,淡淡的如夜兰般的幽香环绕而来,“父亲告诉我,苏其实是一颗龙目,人族历一千四十一时,有条命垂一线的巨龙坠落在人族,当时人族伟大的星术师耐去大人耗尽自己的本源星宿之力来拯救巨龙,但是最后耐去大人力竭而死,巨龙也遗憾地没能挽救,但巨龙为感谢耐去大人的恩情,就剜出自己的龙目,把自己的龙魂也封印了进去,巨龙死后那颗龙目就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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