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尸体被扔进江里,然后又会有人进入这里避难。若兰烧了几天,在那个谁都无法顾及谁的地方,若兰感受着萧晟和她母亲细心的照顾,她每天都看着挂在脖子上的箫,祈祷着莫少华的平安。她总是会想起莫少华说的话,“只要活着,总会有希望。”于是她逼着自己活下去。
若兰好了以后,女人病倒了,若兰细心得照顾着,可是她发现女人的脸一天天的消瘦。
女人告诉若兰,自己活不了多久。若兰求了村落里的人借一些钱给女人看大夫,可是每个人的眼里透着冷漠,这里,谁也救不了谁,只是麻木得活着。
若兰看着女人一点点消瘦,满是心痛。女人病倒在榻上,萧晟每天都在传船上若兰对萧晟说,“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萧晟看向若兰的白皙清透的脸,那是一张不染尘埃的脸,他的心里像是突然有了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像是雪中的钻石一样美丽。
若兰细心得照顾着女人,安慰着萧晟,她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关心,“不要担心,你娘会好起来的。”
那一晚,女人不停地咳嗽,咳出了鲜血,她对萧晟说,“晟儿,我怕是撑不住多久了。”
女人的话一瞬间将男孩的心硬生生地拉出了一条口子,他其实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可是死亡的预言从她的口中说出,心竟是那样痛。女人让萧晟给自己找一点水来,他听话得离开了避难所。若兰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不说话,可从来没有问过。
女人勉强着要起身,若兰扶起了她,她顺势抓着若兰的手对她说:“孩子,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能不能帮我呢?”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哀求。
若兰问,“夫人,你要我怎么做?”
女人让若兰坐在床边,告诉她,“若兰,我身患重病,已经熬不了多久,我必须将这个孩子送到洛亲王的身边,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可以帮助晟儿的人,晟儿因为小时候因为亲眼见到了杀戮,从此就不再说话。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晟儿从未出去过,能不能麻烦你带晟儿离开这里?去找洛亲王。”
聪慧的若兰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她是要拜托她带萧晟去找洛亲王。
若兰无法拒绝那双充满慈悲的眼神和乞求。她承诺会将萧晟安全地送到洛亲王的身边,女人掏出脖子上的龙纹玉佩给若兰说,“你带着他去宁朝的洛亲王府,然后把这块玉佩交给洛亲往,他会知道的。”
若兰问女人,“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呢?”女人虚弱得说,“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不要管我,我不想再拖累你们。洛亲王说等晟儿长大了会派人来接他,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所以麻烦你带他去洛亲王那里。”
若兰不知道女人会在两天以后永远的离开。
萧晟在女人的遗体面前静默得站了一天,直到火化那一刻,她没有见到他一滴泪,只是看到他的手紧紧得握拳。
在若兰的眼中,那是一个很冷静的男孩,他掩饰着自己的痛苦,他不哭不闹,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母亲。
两日之后他们搭上了离开的船,若兰知道也许这一路,他们会遇到危险,也许她无法将这个男孩安全地送到南宫良的身边,她的内心忐忑不安,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可是她握住萧晟的手安慰着他,“我会陪着你的,所以不要害怕。”
萧晟望着若兰的眼眸,她的眼中有着苍茫的雾气,同时也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一路上,若兰和萧晟爬山涉水,风餐露宿。正逢深秋,在大山中走的时候十分冷,山谷中的风呼呼地吹着,若兰紧紧得拥抱着他,萧晟从来不知道,那个单薄瘦弱的女孩的身体,竟然能给予他那么多的温暖。
在山路不好走的时候,她会对他说:“我走在你的后面,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