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那混账伤心欲绝的模样确实是她失算。本来吗?那混账想当驸马也不过是为了钱和利益,又不是为了她这个人,又岂会为此伤心呢?最多不过是心疼他的钱罢了!
重重叹了一声,她看向细嚼慢咽品味儿的小英子,“你倒还能吃得下去呀!”
“为什么吃不下?”小英子奇怪地看她。然后笑了:“奴婢实在不知公主是怎么回事,这要办的事也都办完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因为他的反应不对呀!也不是,是他的反应太过正常了。他根本就没有爱上她,自然不会因她的抛弃而悲伤了!可是,可是想起来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嘛!
小英子一笑,有几分幸灾乐祸。“公主您不知道,刚才我让掌柜的把饭菜送到房里时那个冉银眼睛有多大,我看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呢!他还说他们家公子已经决定从今个儿起每天只吃一餐饭了呢!”
“一餐饭!不吃岂不是更省钱?”朱轩炜怒道:“全饿死了倒也干净!”
小英子一怔,小心翼翼地问:“公主,咱们是不是明天就回京呀!”
“谁说要回去了?”朱轩炜低哼道:“还没玩够那个姓冉的,我是不会回去的。”不服气呀!就是要好好捉弄捉弄他才开心。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是又不想就这样回京。她也不知这微妙的虚荣心原是女人的通病。女人呀!即使是不喜欢一个人,但若见他被自己抛弃时还是若无其事的话,反倒生气得无法忍受。
“公主哇!”小英子哀叹,无力地伏在桌子上。虽然公主平时也很固执,很倔强,但从没见过她这样在意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让她讨厌到极点,恨得牙痒痒的人。眼珠一转,她半仰头,“公主,您该不会是爱上那位冉公子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朱轩炜果然勃然大怒,“我会喜欢那种男人?!你当我白痴吗?”
委屈地嘟起唇,小英子低声道:“公主,您最近说话很、很粗俗啊!”不知是不是和冉银相处得时间太长了,现在不单是她可以出口成“脏”,就连公主也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难听的。这要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她的脑袋想必很快就会像冉银说的那些汪洋大盗一样被挂在南市口的旗杆上了。
呜——
朱轩炜不耐地翻眼。“好了!你要哭就在这哭个够,哭到死好了!懒得理你呀!”
把小英子的哀叫和哭声一起关在房里,她仰望墨蓝的天空,心情豁然开朗。
那贪财鬼、守财奴,爱的不就是一个钱吗?好,她朱轩炜有得是钱,就算她不会、不懂怎样做生意,但以“本”伤人总是可以的吧,就不信治不了他!
转过身,看着跟了出来却犹在抽泣的小英子。温言道:“你也别再哭了,像你这样子早晚哭皱了一张脸。”
“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啊!”小英子看着她闪亮的眸,忽地顿住。“公主,您该不会是又有什么好法子来捉弄那冉兴让吧?!”既然公主都说不喜欢,她也就用不着太客气了。
朱轩炜闻言嫣然巧笑:“是,咱们现在就去织造衙门找那个何大人!”
在织造衙门任职,品级虽不是很高,却实在是个肥缺。万历年间,明皇宫挥霍无度,单万历三年至十年间即织造了纱罗锦缎以及袍服等450000多匹件,共用去银两765万两之多。再清廉的官员在这个位置上也难免会动些手脚。何况朱轩炜怎么瞧也不认为这个何大人是个清官。
轻咳一声,她啜口清茶,看着跪在脚边的何大人,淡淡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呢?”
何大人目光闪烁,仰望这面容严肃的美少年。他低声道:“您莫非是福王殿下?!”能够得到御用之物而又年纪相仿的也只有福王、瑞王二位王爷了,而瑞王已封地汉中